江羽秋抬起頭,沈錦然仿佛在經歷了極大的挫折與痛苦后,終于下定決心從窒息的沼澤里脫身,讓自己重獲新生。
他的臉色雖然還是慘白一片,但眼睛里沒有過去的疲憊,變得堅定果決。
如果這場意外的出軌,是為了讓沈錦然脫胎換骨,逆境求生,那它的目的達到了。
作為一個讀者,江羽秋看到沈錦然的改變會為他開心,但付出的代價是施聞欽……
江羽秋很冷幽默地想,施聞欽的唧唧成了工具唧,是沈錦然與施宸離婚的重要催化劑。
讓施聞欽嫌棄他起的沈五字這個名字,以后他要叫施聞欽催化唧。
可能是笑話太冷,江羽秋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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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沈錦然分開后,江羽秋去了施聞欽的公司。
一路上,他都很沉默,臉埋在陰影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前臺的人認出了江羽秋,痛快地放行。江羽秋乘電梯去了施聞欽辦公的樓層,經過秘書處時,大家都在隱蔽地看他。
江羽秋什么都沒有察覺,在一眾人好奇的目光下,直接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施聞欽沒聽到敲門,眉頭微蹙,看到門口的人是江羽秋,眉間的褶皺立刻蕩平。
“你怎么來了?”
施聞欽的聲音很平和,甚至有點高興,這讓秘書處的人都很震驚。
江羽秋把房門關上,目光重重地落在施聞欽臉上,直白地問:“前天晚上,你有沒有去酒店?”
江羽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呼吸卻很急,強勢像是偽裝出來的。
但施聞欽沒有識破,聽到江羽秋的話后,下意識避開了江羽秋的視線。
看到施聞欽這個心虛的反應,江羽秋的心臟狠狠扯了一下,呼進xiong腔的空氣變得尖銳冰冷。
他又問了施聞欽一遍,聲音很重:“前天晚上,你沒有去姿柏酒店嗎?”
施聞欽喉嚨滾了滾,仍舊不敢直視江羽秋的眼睛,聲音低而輕:“我沒有……”
前天晚上,施聞欽的確離開了實驗室一個半小時。他去見從國外特意飛回來的設計師,為他跟江羽秋設計婚戒的設計師。
這個設計師住在姿柏酒店,因此他倆約在酒店下面的咖啡廳見面,并不是在酒店里面。
施聞欽覺得自己沒有對江羽秋撒謊,于是理直氣壯起來,堅持剛才的說辭:“我沒有去酒店!”
見施聞欽像每一個劈腿的渣男一樣,梗著脖子咬死不承認,江羽秋氣極,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