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羽秋出來后,直奔床上,面朝墻蒙上被子,留給施聞欽一個背影。
施聞欽在床邊踱步了兩圈,對江羽秋說,“你今天,還沒有記賬。”
江羽秋的聲音從被子里傳出,“明天再記。”
施聞欽問,“為什么?”他又試圖勸江羽秋:“今日事,今日畢。”
江羽秋心道,你這是催我記賬嗎,你是饞我的身子,你下賤!
施聞欽不死心,又問江羽秋,“還記嗎?”
江羽秋不回答,他就一直問,“江羽秋,你不記賬了嗎?江羽秋……”
江羽秋煩死了,用手臂夾住兩個耳朵:“不記了!不想記!行不行!”
施聞欽看著拱成一團的江羽秋,說了一句“好吧”,然后上床了。
他躺在江羽秋身邊,見江羽秋把自己死死裹在被子里,扒都不扒不出來,又開口問他,“你怎么又躲我?”
這句話讓江羽秋想起在浴室發生的事,緊閉著眼睛跟嘴巴,似乎不愿面對現實。
施聞欽又開始江羽秋江羽秋地叫他。
江羽秋感覺自己遲早要被施聞欽煩死,報復性地說:“因為你吻技太差!”
施聞欽立刻反駁,“我親你的時候,你的臉很紅,睫毛也在動,看起來很開心。”
江羽秋蹭地把被子掀開,瞪過去,“我那是疼的!你咬得我很疼!”
看著江羽秋紅通通的嘴巴,施聞欽喉嚨滑動了兩下,湊近江羽秋一些,呼吸放得很輕很輕,像是怕燙到江羽秋似的。
他低聲對江羽秋說,“對不起。”
江羽秋愣住了。
施聞欽是一個很倔的人,嘴也很犟,從不服軟。哪怕一朝失憶,需要靠著江羽秋生活,在與江羽秋意見相左時,他也不會服軟,會狡猾地假意答應,避免跟江羽秋正面沖突,但行為上還是我行我素。
讓他道歉,那更是不可能。
此時此刻,施聞欽卻輕易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向江羽秋說了對不起。
然后,在江羽秋發愣的時候,施聞欽捧住江羽秋的臉,吻上他的唇。
前一秒他剛道過歉,這一秒又開始親江羽秋,力道也沒有變得多輕。
只是親了七八秒,停下來給江羽秋吹了吹嘴唇,接著繼續吻他。
江羽秋終于從施聞欽低頭認錯的假象中清醒過來,氣壞了,用力地推拒著施聞欽。
施聞欽以為江羽秋嘴又疼了,趕緊給他吹了吹,有那么幾分討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