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嫌棄他就要鬧了。
尼德那伽一邊劃線一邊回答:“可是,你的襪子一直是我洗啊。”
符苓:……
他有這么周扒皮嗎?
好像還真有。
符苓莫名心虛,立刻改口:“那我給你洗一個(gè)星期的襪子。”
兩人不管不顧的竊竊私語,怎么看怎么任性。
手藝最好的陳師傅看兩人年輕,不自覺皺起眉頭:“你們真要切?”
“別到時(shí)候切不出玉,怪我這手藝不行。”
他語氣滿不信任,甚至嫌棄兩個(gè)小青年不懂在石頭上瞎畫。
在符苓說按著畫線切的時(shí)候,面上露出了一個(gè)十分寬容的笑,像是在看兩個(gè)不懂事的孩子。
在一眾不贊同的輕視目光中,符苓莫名不爽,冷冷的反駁:“切你的,又不是不給錢!”
一群隨地大小爹的家伙。
尼德那伽安撫的摸摸他的頭,目光淡淡掃過四周,被眼神掃過的人頓覺背后一涼,恍若一座深沉的高山籠罩面前,自己如螻蟻般矮小無望。
莫名的驚悚感令他們閉了嘴。
在一片安靜聲中,切石機(jī)開了。
刀片“滋滋”滾動(dòng),眾人屏住呼吸,眼睜睜的看著陳師傅按照習(xí)慣切開了
八十三條龍龍!
噠叭。
掉下來的石塊斑雜凌亂,被恐嚇閉嘴的人瞬間像是找回了面子般,挺直xiong膛,又抖擻了精神。
“我就說,年輕人眼光還是不行。”
“是啊,拿著家里的錢跑出來賭玉,妄圖一刀暴富,這怎么可能。”
“誒,剛剛那塊玉那個(gè)小年輕還是看得很準(zhǔn)的嘛。”
……
眾人議論紛紛,有輕視的,有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