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德那伽低頭,稀罕的親了親對象的腮幫子,把一捧一捧的金幣往他懷里送。
“都是你的,都給你。”
符苓數了又數,數到眼花繚亂,一千枚金幣數也要數半天。
他低頭猛數,漂亮的眉眼滿是愉悅,數一枚他就笑一下,臉上的笑容怎么都下不來。
“好多龍!”
天吶,數金子數到手軟,這是什么富貴的事!
除夕的早晨,兩人就在數金子的過程中度過的。
把數好的金子鎖起來后,兩人換上外出的衣服。
穿著厚厚的長襖,符苓仰著頭,任由尼德那伽給他帶圍巾。
他怕冷般把臉捂得嚴嚴實實,眼神不自覺晲向旁邊,身邊身強體壯的男人只穿了一件長襖,連手套也沒戴,頭上的針織帽子還是符苓特意找出來,踮著腳給他戴上去的。
看起來一點都不怕冷。
符苓撇了下嘴,一到外面被冷風一吹,就忍不住哆嗦。
“好冷的風!”
尼德那伽敞開衣服,一把把他裹進了衣服里,艱難的在符苓身前攏了攏,低頭安慰:“不冷。”
暖烘烘的體溫隔著毛衣傳來,長襖里的溫度似乎格外溫暖,符苓向后踢了踢他的鞋尖:“不許摸我腰。”
“軟軟的。”尼德那伽裝傻充愣,委屈巴巴的眨眨眼。
溫暖的手掌摸索在對象腰側,把自己裹成胖乎乎小團子的對象一下子變成了雪媚娘,到處軟乎乎的,十分驚奇。
他亦步亦趨的跟著符苓,眼巴巴的模樣,像是跟著主人的大型犬,扒著符苓不放,美其名曰給他暖暖。
顯然對于各個狀態的對象都十分喜歡。
“……到了姥姥家,不許在他們面前這么親密懂嗎?”
“姥姥姥爺都是老人家了,不懂什么叫同性戀,會嚇到他們的。”
符苓不放心的跟他叮囑,說話間,呼出的霧氣蒙蒙模糊了眉眼,顯得越發朦朧動人。
尼德那伽歪頭親了親對象泛紅的耳朵尖,低聲“嗯”了一聲:“聽符苓的。”
嘴上是這么說,但動作間可沒少占便宜。
符苓嫌棄死他了,嘴上嫌棄他黏黏糊糊的,動作上卻沒什么推拒的意思。
口嫌體正直。
尼德那伽可謂是得寸進尺,就仗著對象心軟,黏黏糊糊的親耳朵親側臉,像是要把這些天缺失的都補回來。
除夕了,學校偏僻,路上都沒什么車,符苓在校門口找到一輛共享,“叮鈴、叮鈴”撥弄著鈴鐺,腳上蹬了幾下。
幸運的吐出一口濁氣:“可以走!”
“先去地鐵站,然后再回姥姥家……我還沒告訴他們我回來了,姥姥姥爺肯定很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