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徵雪蹙眉,沒說話。
小旭:“你就告訴她,說小旭想她了……”
眼見豆大的珍珠就要落下來,封徵雪深吸一口氣,關節頂了下眉骨,打斷道:“好的——還要說一點別的么?要跟言言說么?”
“不用了,你上我的號充點錢給他吧,他應該又出了很多新卡,如果可以的話幫我抽幾次288檔位,謝謝?!?/p>
封徵雪面無表情,眸光一黯:“好的,還有別的么?”
小旭擦淚:“沒,好像沒了?!?/p>
封徵雪看上去情緒穩定,接著之前想問的問題:“那你想好,這次任務線索怎么幫我完成了么?”
女大生憋了憋,終于將淚光憋回去,“大神你真的好冷漠啊……”
封徵雪:“……”
小旭撇撇嘴擦干眼淚,翻找花草的手一頓,轉身向庭院深處的藏書閣走去,“院子里啥都沒有,我去里面看看吧。”
“等等,”封徵雪輕聲叫住她,“你都不問這次任務的前情,就這么找么?”
小旭的臉色輕微一變,略尷尬地笑笑:“是哦,突然發現他這個任務共享上面,前面怎么完成的確實好像沒寫——我剛剛太急了,無頭蒼蠅一樣找,要不大神你給我講講?”
而如今,封徵雪早就編篡了一下午自己要說什么。
他在這里等隊友來撈,敘述中當然完全要掩蓋zuoai的那部分。
這很合理,沒有任何一個正常的成年男性,會對別人(尤其是年輕女性)講述自己和別人的xingai過程,那屬于性騷擾。
而且在系統的定義里,他的這種遮掩也不奇怪,完全符合人性常理。
至于系統會不會因為他的陳述,而將任務完成路徑修改掉,封徵雪不知道,他只能一試,而且更愿意借別人之手,去嘗試那他本來想選擇的第一種線路。
即利用干支關系和副本線索,交一份正常的答卷。
于是封徵雪便利用自己向小旭的陳述過程,將前半部分的事件發生,直接重新定義了一遍——他和藺司沉發生關系的過程,就只是戰斗中互相拯救的過程:
封徵雪將剛被拉入副本時的所見所聞,還有原本和“黑衣人boss”的武斗部分都詳細講了,至于藺四沉幫他擋刀,則歸于鐵律作用下的必然事件。
女大生理解了一下,點點頭向封徵雪確認道:“哦……所以‘藺四沉’替‘封止血’擋劍,就可以理解為你二人發生了曖昧關系,也被系統總結為不清白,而最后呢,你給‘藺四沉’用藥且治療,則是掩蓋痕跡,自證清白——是這意思嘛?”
“對?!?/p>
“那我懂了!”小旭腦袋很重地點點頭,提供思路道:“那根據你說的,我目前的想法是:大神你處理了藺四沉的傷口就有了進度,屬于你現在要不要把自己身上的傷處也處理一下呢?說不準這百分之三,在你用了藥之后就完成了呢?”
不行。
這是封徵雪刻意規避的解決途徑,如果按處理自身傷口來看的話,那就應了系統強迫引導他想走的第二條線解決任務:掩飾他與藺司沉發生肉體關系,以完成自證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