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兩具傀儡,要上臺表演一樣,被人提著無形的線,隨意地操縱。
于是直到后面,封徵雪不僅不知道藺司沉是否清醒,更不清楚自己是否是清醒的,整個人都緊得要被做暈過去了似的……
劇烈的撞擊無可避免,封徵雪強迫自己保持冷靜,但心臟還是會在每次的撞擊與質問中隱隱作痛。
“為什么心跳得那么快?”對方不太什么情感地問他。
“……”
“頭抬起來,看著我?!?/p>
“……”
“這里什么感覺?張開。”
“……”
“就這么怕么?”
“……”
藺司沉變得格外多話,雖然他的話本就多,但封徵雪覺得此時的藺司沉……更像是個陌生但機器人,反反復復的糾纏就像最初游戲里相遇時的那般讓人不適,少了幾分可愛,多了幾分自以為是。
所以盡管兩人之間已經有過很多次,但這還是頭一次,藺司沉完全不顧及封徵雪的感受,直到把人弄出淚水才罷休。
封徵雪很少哭,更極少哭得眼眶都發疼,后來更是整個人縮了起來,在甚至連張床都沒有的墻角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也正是人暈過去的沒多久,一雙大手將他打橫抱起,放在了一張簡陋的小床上。
與此同時,百鬼盛行。
梁應淮的監測室內,那一張張監視器的顯示屏上,皆是黑乎乎的一片,屏幕里幾乎看不見任何實物,只有聲筒里會隱約且偶爾地傳出一聲難耐的悶哼。
那是封徵雪的聲線。
他的聲線清冷,平時聽起來很性冷淡,泠泠的沒什么情緒,然而此時聲筒里泄出的幾聲嘆息卻是隱忍非常,配合著布料擦動磨合的聲音,大概能讓人猜到在做什么,然而監視器上仍舊顯示不出任何的剪影……
“不行啊梁工,只能監測到25左右的聲音,畫面是看不到的,畢竟咱們的系統對于一保護玩家隱私還是很注重的,他們要是真做那種事…就算是咱們這邊也是要打碼的啊,能有點動靜就不錯了……”
“嗯,知道了,做不到就不用重復了,我也沒有想看。”
“額?!?/p>
助理嘖嘖嘴,心說:
這人啊,果然還是不能做領導,以前還是群眾的時候什么都正常,做了領導以后,甭管以前是個啥人,記性能變差,性子也能變歪——幾分鐘之前才命令他去調,現在又說自己不想看,這怎么連自己說過什么都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