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關上。
門外三小只再聽不見門內的對話,封徵雪卻在門內直立著,任務里的文字重新浮現在眼前:
【藺四沉已經掌握一些你和別的男人睡覺的證據……】
【千萬不要讓他知道,藺子謙曾將你送給過想拉攏的政敵玩過……】
封徵雪的腦門一陣發懵,半個時辰以前,在旁邊的屋子里,藺司沉這張嘴明明還吻過他,手放在他腰上毫無顧忌地往衣服里摸來摸去,止都止不住,如今不過是一轉眼接了個任務的功夫,藺司沉便像是換了一個人。
關鍵是這人演得太像了,簡直堪比老戲骨的演技。
藺司沉的一只大手直接附上了他的臉頰,溫熱寬厚的掌心貼緊封徵雪發冷的頰面,一股力強迫封徵雪看向自己。
視線交匯時,藺司沉的眼神如兩彎淬了毒的銀鉤,順著封徵雪幽深的領口望下去,看到封徵雪明顯的鎖骨,半點都不帶開玩笑地審問:“嫂嫂,說話。”
封徵雪只能陪演下去。
后撤一步,目光仿如結了冰:“……你胡說八道什么?”
“胡說?”
藺司沉嘲諷般的眼神向著封徵雪的幽深的領口瞄了掃下去,那目光似乎能劃破布料,令雪白的肌膚曝露在陽光下,
——仿佛在直白地欣賞那些明顯鮮艷的紅痕附著在鎖骨上。
封徵雪被看得發毛,也隱約覺得眼前這人快要瘋了,但聞藺司沉的聲音冷冽而譏諷,影帝狀態拉滿,
“哼,胡說?
“嫂嫂骨子里,確是這么浪蕩的人——
“本以為你與大哥情深意篤,才一直不曾向你表白過心際,誰知你竟看上個人矮吊小的。”
封徵雪眉頭一蹙發現事情不簡單,由于實在沒演過戲,只能淡定反問,“什么人矮吊小?”
原本不問還好,這一問……
封徵雪略單薄的雙肩立刻被藺司沉雙手把住,用力地搖了搖——如今的藺司沉完全稱得上敬業演員!
“你還有臉問?”
封徵雪:……
就準你一張嘴叭叭叭地說,我還不能問了?
現在的封徵雪是真的被搖得有點疼、也有點煩了,這人卻仍然頂著“老婆-1”的巨大風險,仍要將劇本進行下去。
藺四沉的人設似乎完全頂替了藺司沉的神智,于是狼盯著肉似的,這人用一雙眼睛攫住封徵雪,迷頓的神色中寫滿了瘋狂,好像一個被戴綠帽的丈夫在質問他的妻子:
“我親眼所見,那個跪趴在江九幽床上,叫聲y浪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封徵雪無語望天……
這狗逼系統到底是給他植入了什么樣的記憶信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