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徵雪止住腳步,清俊冷淡的眉眼,掃了眼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很緊的藺司沉,不帶情緒道:“舍得出來了?”
藺司沉點點頭,一張小麥色的帥臉面頰漲紅,眼睛快眨兩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討封徵雪歡心的好主意,反正是用低沉且充滿磁性的聲音,充滿了討好和小心的試探道:
“不小心放了個屁,有點臭,就出來了。”
封徵雪氣到發抖的手指,顫抖著按緊了門扉,聲音淡淡道:“你自己覺得好笑么?”
藺司沉一愣。
壞了,這他娘的還不好笑么?
藺司沉的呼吸淺而不穩,似乎是在試圖尋找一點支撐,試圖下床去。
下一刻卻只見封徵雪用門派輕功瞬移到床邊,將那礙事的馬面裙向上一撩,兩條長腿悍然一跨,如兩根鋼筋一般,跨在藺司沉的身側。
眉目薄涼的封大夫,一手提起藺司沉的被子,一手提起藺司沉的領子。
直接將藺某人的上半身,從床上猛力提了起來,下一刻便直沖著藺司沉高挺的鼻梁砸了下去!
藺司沉鼻腔充血,卻半點都沒有躲,只因撞上了封徵雪那雙陰霾卻含淚的眼睛。
目光相遇的瞬間,空氣開始升溫。
藺司沉的心怦怦跳動,仿佛要從xiong膛蹦出。
“你,你怎么了?”藺司沉眨眨眼,小心翼翼問。
封徵雪提著藺司沉的衣領,將人又往上拽了一點,拇指的關節抵在藺司沉微微顫動的喉結,抵得死緊。只聽封徵雪清亮的聲線壓低了,卻仍舊聽得出怒音:
“騙子。”
“”
藺司沉宛如一條被電擊的魚,或許是心虛,發紅的面色開始微微發紫,目光卻清亮亮的,看上去委屈極了:“哪有——我騙你什么?”
話音未落,這人又挨了結結實實的一肘子。
封徵雪耷拉下眼睫,眼瞼微瞇,咬牙切齒從唇齒間溢出幾個字:“葉勝意的事是
封徵雪像是被那話燙到,動了動手指,想要把自己的手從藺司沉的手掌里抽出來,可藺司沉卻把他握得很緊,甚至還在他耳邊蹭了蹭,偽裝成一只黏人的犬類,看上去倒是毫無攻擊性。
封徵雪的皮膚是那種冷色調的白,平日里白得像雪,而現在上染了清淺的紅暈,微闔著眼瞼,眸中泛著一層薄薄的水光,完全不似平時一般冷淡,怎么看怎么漂亮,看得人發饞,于是藺司沉定定地盯著人看了好一會兒,都沒再等到一個對視,只好打了個直球直接問:
“怎么樣,你談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