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夫……!”
葉初涼不可置信地驚叫一聲,便見封徵雪將那耗子收入隨身背包,一臉平靜:
“鼠肉、鼠肝、腎、脂、皮、尾均可入藥,不要浪費。”
葉初涼梗住,舔了舔唇。
屋內尚未掌燈,非常昏暗。封徵雪看不清屋內的狀貌,于是向葉初涼問道:“你父親呢?”
葉初涼遲遲沒有動作,支支吾吾,似乎有話想說卻說不出口,躊躇半晌才道:
“大夫您,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我把我父親搬上來……”
一路走了太遠,封徵雪早就累過勁兒了,只怕是一躺下就再不想起來,于是拒絕:
“不用,他行動不便我過去就是了,我看下患者,看完再休息。”
葉初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明顯猶豫了片刻,然而終是什么也沒有多說,點燃一盞油燈,帶著封徵雪往茅屋內側的地道入口走去。
地道狹長,很深,是九曲回腸的布局,起初的入口處沒有燈,即便葉初涼手中舉著一盞油燈,封徵雪也感覺不到任何安全感。
猶疑之間,封徵雪抬起手,用游戲系統提示的燈光,將自己的面部映亮。
漸漸適應了周遭的光線之后,封徵雪靜靜看著葉初涼葉初涼背上的那柄重劍,泛著冷兵器獨有的金屬光澤。
順便觀察了風口的位置,封徵雪心中琢磨著,為何葉初涼的父親會藏得這樣隱蔽,便見狹長的土路突然分叉,不再是一條道走到黑,而是像樹干開支散葉一般,往四面八方延展開來。
眼前的道路儼然形成了一個茂密樹冠的形狀,每一個分叉路口前,都有許多耳室,一間又一間的巴掌小房,只有一兩平方,甚至連門都沒有,每間房里都只有一張簡樸的床,其他什么也沒放。
然而更令封徵雪驚愕的是,幾乎每一間耳室的床上,都躺了兩個人,以一男一女居多,但男男、女女也有,以舉止來看,他們大多是些流民小販之流的低階npc,有的相擁而眠,睡得香甜;有的滿口粗語,正在交合。
封徵雪緩緩將目光挪開,眼瞼微瞇,望向葉初涼只見這小姑娘倒是雙頰赤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哎呀,小女都說了嘛,把爹爹帶上來給您看……”
就聽封徵雪問出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即便是全息游戲也要有分寸,為什么監管部門會允許,這樣的yinhui的場面能夠存在?”
葉初涼有些奇怪地“咦”了一聲,迷糊糊地問道:“不對呀,您能看到嗎?”
封徵雪凝眉:“我又不瞎。”
“可是所有18r的畫面與聲音,都是對所有玩家屏蔽的,您的玩家系統怎么能看到這些?就連未成年的npc,看到的都只有馬賽克……”
封徵雪:?
合著長針眼的只有我一個人?
葉初涼又解釋道:“我父親被爐鼎獵人的縛地術所害,作為餓殍村的縛地靈,長期睡在地下——縛地靈可為方圓百尺提供共鳴泉眼,可以為雙修的共鳴伴侶提升十倍的修為,所以有些人會過來蹭bu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