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鷺子震驚地看向江白榆,質問道:“你是這chusheng的兒子?”
云輕說道:“chusheng怎么可能生出這么好的兒子,前輩你還是不要多慮了。”
寒鷺子點點頭,自知此刻也不是掰扯這些的時候。她瞇著眼睛掃視一周,
一見到俞北亭,
登時狂怒:“無恥叛徒,
你還有臉來!”
見云輕手里拿著蒼夜劍,
她絲毫不見外地抽出玄劍,斬向俞北亭。
俞北亭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恩師,
還是不要負隅頑抗的好。”
這話一出,哪怕是同一陣營的華陽派弟子,臉上也都有些掛不住,欺師滅祖一向為人所不齒,偏偏俞北亭還說得這么理直氣壯,
實在是無恥到了一定境
界。
寒鷺子畢竟被穿了琵琶骨,行動受限,又因多年來囚禁在歸真洞,不曾練習劍術,這會兒至多能發揮出巔峰功力的二三成,俞北亭應付起來綽綽有余。
其他幾人也很快加入混戰。云輕沒了佩劍,便拔了江白榆的精鋼劍,好在江白榆還有裁恨劍能用。
浮雪祭出六道聽封鈴,程歲晏祭出昭明畫骨扇,辭鯉祭出化水聚風實,李修竹與謝君澤也各自祭出法寶。
其中李修竹的法寶是一枚白紙折成的小船,和一條金色的鎖鏈。謝君澤竟然接連祭出三件法寶,分別是一盞翠竹琉璃花燈,一扇墨玉棋盤,以及一座金香爐。
一時間法寶紛飛,光影亂舞,終于,江病鶴道了一聲“列陣”,華陽派弟子整齊劃一地向后退開幾十丈遠,紛紛舉劍催動法訣。
俞北亭見狀,適時地一腳點到寒鷺子xiong口,借力退到人群里。寒鷺子被踢得連連倒退,被云輕一把接住。
隨著法訣播頌,空氣微微震動之后,眾人只感覺腳步漸漸變得沉重,足下形同生根,便知這是禁錮陣法。
江病鶴從容地將手掌隔空向上一托,嘴唇微動,玉河搖天鏡飛到半空,快速漲大,空氣被極速攪動,時空好似變了形一般。
云輕抬頭望去,只覺天空都有了幾分扭曲。
隨著其中威壓越來越強,許多弟子竟被壓制得兩腿顫抖,劍尖輕輕晃動。
明鏡高懸,約莫漲大到丈許寬便停止,隨后,鏡面里開始向外播撒星塵。
無數散發著淡淡銀光的星塵組成一條發光的河流,河流成形之后由窄到寬,有如銀河傾泄,無聲地向地上云輕眾人席卷而來。
隨著河流一同席卷的,是江病鶴冰冷的聲音:“不自量力。”
腳下是禁錮陣法,頭上是寬闊星河,幾人好似羅網中的小蟲,避無可避。
云輕仰頭看著那快速逼近的懸河,忽然笑了一下。
在江病鶴志在必得的目光中,她褪下腕上的妖丹手串,往空中一拋,朱唇輕啟,飛快低誦法訣:
“千里明月千里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