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輕問伙計有沒有聽說這鎮上有妖怪,或是誰家出了邪門事情,伙計先是茫然搖頭,想了想又說道:
“南街的唐員外出門極易被狗咬,一月總會被咬上七八次;
北邊十里外的楊社村王老漢,他家的豬能上房能上樹;
還有,東街王寡婦一口氣招了三個夫君,其中一個傳言是她父親在外頭與她表姐的私生女的兒子……這些算不算邪門?”
程歲晏說:“等會,你讓我捋捋。”
云輕心里便有一種古怪感。
……
吃飯時,程歲晏嫌酒菜不好吃,讓伙計找來兩個彈唱的給他們助興,彈的難聽唱的也難聽,烏鴉哭墳一般,聽得人更沒胃口了。
程歲晏給了點賞錢趕緊讓人走了。隔壁那桌行商本來蹭著聽,正聽得津津有味,見人走了,不禁落寞。
就這么胡亂吃了點,之后程歲晏問伙計這鎮上有什么消遣的地方。
伙計推薦了三樣,酒館,賭坊,妓院,程歲晏每聽一樣,臉黑一層。
他嫌這些地方都烏煙瘴氣的,也就不打算出門找樂子了,只托伙計買回來各種雜貨,其中果然包括一副麻將牌。
云輕是修行中人,并不癡迷于這些玩意兒,奈何程歲晏一直央求。
云輕也知道,他在路上憋悶壞了,此刻便有些心軟,三人于是陪程歲晏打了會兒麻將。
程歲晏知曉他們三人很少玩這些,而且也窮,他于是體貼道:“咱們不賭錢,就賭彈腦瓜吧。”
他想著,等一會兒浮雪輸了,他一定狠狠彈她腦瓜,以報她編故事作弄他之仇。
從戌初到亥初,他們玩了整一個時辰,程歲晏也輸了整一個時辰,贏了一腦袋包,總算老實了。
晚上,伙計指揮人抬來浴桶和熱水,并澡豆干花等。小客棧人手少,只能一個一個房間送,自然,先送的是出手豪闊的程歲晏。
伙計知道這幾位客人愛干凈,讓人把浴桶刷得快要冒光。
浮雪看著干凈到發亮的浴桶,熱水蒸騰升起的白色霧氣,以及水面上漂浮的各色花瓣,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她們是修行之人,可以做到身上始終干凈無垢,現在泡熱水澡的意義無非是解乏。
“打麻將比打坐可累多了,”浮雪抱怨了一句,又問,“師姐,你先?”
“你先。”
浮雪便不再客氣,開始解衣服。
云輕忽然又打斷她:“慢。”
“怎么了,師——”
“噓,有妖氣。”
食富鬼
你們看不起誰呢,他明明一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