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娘見事情已成定局,只覺萬念俱灰,忽地站起身,悲憤說道:“仙姑,你若不放過小樓,我就,我就……我就死給你看!”
云輕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筠娘見她無動于衷,便一臉決然,猛地往院墻上撞去。
額頭即將觸碰到墻面時,她仿佛撞進了一展無形的被子里,速度受阻,緊接著又被輕輕彈了回來,最終跌坐在地上。
云輕走到她面前,安靜地看著她,說道:“從你出生到出嫁,你的爺爺努力了十五年,只為給你一個底氣。
明月樓,明月樓,他多希望你活得像明月一樣,皎潔、明亮,而不是要看你自輕自賤,動不動就舍棄自己的身體、尊嚴甚至性命。
人生在世,自然有許多的艱苦,倘若你真的只是活得不耐煩了,那我尚且能理解你。可是現(xiàn)在,你竟然用自己的生命去威脅別人?
你自己都不愛惜自己,卻指望別人重視你?你在發(fā)什么夢?”
云輕說話時面無表情,只是越來越快的語速暴露出她此刻心情不佳。江白榆抬手,安撫性地在她肩頭輕輕按了按。
浮雪擠開江白榆,挎住云輕的胳膊,小聲說道:“師姐,咱們不生氣。”
云輕搖了搖頭,“走吧,先把那個器靈抓住再說。”
“怎么抓呢?若是能交手,咱們自然不怕她,可她那么狡猾,這會兒都不知道藏在哪里。這府里哪怕是一粒石子兒,她都能附身吧?”
“再怎么藏也出不了這范府。”云輕說著,看了眼江白榆,“白榆,我需要你幫忙。”
江白榆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輕輕點頭,“嗯。”
四人離開這個院子時,筠娘猶坐在地上,怔愣呆滯,形如雕塑。
——
云輕沿范府圍墻所設(shè)陣法喚作“捕兔”,作用與困靈陣類似,方法卻完全不一樣,是她此前在范府里搜查時找機會布下的。
方才追捕小樓時引動陣法,之后她一直用自身修為維持陣法,防止這臭小孩逃脫。
現(xiàn)在關(guān)于怎樣找到小樓,云輕的想法相當簡單粗暴:
先把整個范府劃分為九等份,布置九個困靈陣同時催動,確定小樓藏在哪個陣中,繼而放棄其他八個陣,在這一個陣中繼續(xù)布置九個更小的困靈陣,以此類推。
這個計劃需要強大的修為支撐,云輕自身要維持捕兔陣,她不想那么累,而浮雪又獨木難支,她自然
一心道
“我是你的戰(zhàn)利品么。”……
江白榆對小樓用過真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