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激宋拾染危難之際借錢給她家,如果沒有宋拾染提出的陪聊條件,陳蜻蜓對宋拾染的感激之情甚至可以認宋拾染當干爸爸(如果她爸愿意多個兄弟的話)。
但宋拾染終還是有了附加條件,陳蜻蜓對他的借錢行為少了無腦感激,多了幾分理智。
宋拾染沒收到回復,略顯遺憾的盯著聊天屏幕,從上往下翻閱聊天記錄,逐字逐句斟酌自己的言語可否妥帖,小姑娘不回復他是因為睡著了,還是不想搭理他了?
縱觀全篇,宋拾染自以為沒惹到小姑娘,反而今天是他和小姑娘聊的最多的一次,這是一個好的開始,按照這個趨勢,他們就可以越聊越多,然后發掘共同話題,再約出來見面喝個咖啡,他陪小姑娘逛個街看個電影什么的
宋拾染覺得他的婚姻未來一片光明。
宋拾染想得多,面上不動聲色一派冷峻,蔡斯文不敢打擾老板沉思,開車駛進了宋家的別墅,夜色里有人急匆匆跑來推開大門,先生臂彎風衣大步流星踏進了家門。
真的煩
發完消息,確定對方不會再打擾自己,陳蜻蜓換上白大褂,刷開了種子實驗室的門禁。
冷空氣撲面而來,早就到實驗室的余師姐坐在顯微鏡下,頭也不回的說:“蜻蜓,把桌上的種子歸類整理一下,然后趕緊入庫,等會教授來了又該說我們了。”
陳蜻蜓坐到桌邊整理種子,將每一粒都小心的收入自封袋,然后貼上標簽,寫型號。
她埋頭就干一言不發,過了會兒,余笑終于將種皮成功分離,她松了松肩骨,長嘆一口氣,“快累死了。”
陳蜻蜓低著頭干活,說:“師姐,你弄了一晚上?”
余笑捶著手臂,說:“怎么可能,不過我是四五點就起床了,晚上想著還有個工作沒干完,睡也睡不好就早點來了。”
四五點鐘,天都沒亮,大部分學生都還在寢室里熟睡。
余笑看著陳蜻蜓有條不紊,說:“蜻蜓,你可真能干,好想去哪都把你帶著,有了你,我的研究生論文都不覺得發愁了。”
陳蜻蜓說:“那就帶著。”
余笑說:“你是不是也聽說我們要和郭教授去海瓊市了?”
陳蜻蜓點點頭。
余笑說:“你想去?”
陳蜻蜓說是。
“海瓊市去旅游是挺好玩的,藍天白云比基尼沙灘,但是我們是要頂著大太陽下試驗田的,那里紫外線強的一天就能把你這個白美人曬成黑美人,人啊半天就能從十八的姑娘細皮嫩肉操勞成八十歲的老太太,你還想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