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文華就笑道:“我回頭讓人做個架子,上面系上拉帶,下面系在腳脖子上,上面可以用雙手拉著,這樣就可以上下都能鍛煉到。”
胤禛不說話,只看耿文華,耿文華笑著問道:“是不是累了?”
胤禛眨眨眼,耿文華照舊笑瞇瞇的:“皇上得說話啊,您不說,我怎么知道您心里想什么?您累了,得說累了,要休息一下。”
胤禛說出口的聲音還是有些含糊,但是和幾天之前相比已經好很多了。
耿文華才不扶著他坐下來呢,面帶鼓勵:“皇上還是再站片刻吧,我問過御醫了,皇上現在最好是一次站一刻鐘,然后休息一刻鐘。”
張弛有度才行。
胤禛就瞪眼,他是急性子,又素來是做主慣了的,哪兒能等?
耿文華就湊過去親一親他臉頰,親一親他嘴唇,胤禛那怒氣就有些消散——怎么說耿文華也是為自己想。她一個有兒子的皇后,難道不知道自己恢復不了,對弘晝來說才是最好的嗎?
這天下女人,做太后,絕對比做皇后要好。哪怕是胤禛,都得承認這個事實。
可耿文華并不曾放棄他,反而寧愿他發火生氣,都要讓他鍛煉,不就是看自己比弘晝更重嗎?
塔納在旁邊也是看的目瞪口呆,父母私底下相處,是這么隨意的嗎?難怪要嫌棄自己礙眼呢,人家老夫老妻,還能這樣……恩恩愛愛,她在旁邊杵著,確實是挺礙眼的。
這次塔納倒是機靈了,也沒驚動耿文華和胤禛,自己悄默默的后退幾步,這才轉身悄悄走人了。
就像是額娘說的,最危險的一關已經闖過來了,接下來就是靜養了,自己何必在跟前礙事兒呢?倒是自己那紡織廠,趁著汗阿瑪現在還好好的,自己該做什么做什么去。
也免得……兄弟雖然好,但到底是比不得親爹的。
耿文華硬是等胤禛站夠了一刻鐘,這才扶著他坐下,不等他生氣,就將茶杯塞到他嘴邊,抿一口茶,再給一個小點心吃。康復鍛煉也是個力氣活兒,得讓人吃飽了才行。
“我昨兒打算寫一個話本。”忙完了,就坐在胤禛旁邊,一邊幫他揉按手腕,一邊和他說話:“名字就叫我和雍正皇帝的一輩子,皇上覺得如何?”
胤禛瞪大眼睛,耿文華笑瞇瞇的繼續說道:“就從我十六歲進入雍親王府開始寫,寫皇上是什么樣的人,寫我和皇上是如何相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