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都是被動的嗎?
算了,這是衣食父母,不能一再反駁。耿文華很乖順:“爺說的是,不過我想著這事兒,我自己不能做,我畢竟是婦道人家,女人家,見識短淺,若是在讀書時候控制不住自己,勉強解說了幾句,怕是會誤導了孩子。不然,爺得空了,來給小阿哥讀一讀書,解釋一下文章?”
胤禛張張嘴,怎么就變成了他來讀一讀書呢?對著耿文華那張笑盈盈的臉,胤禛微微皺了皺眉,過了片刻,還是點了頭:“也行。”
算了,親兒子,自己若是不親自看著,再讓耿文華給耽誤了可怎么辦?她說的也是有幾分道理的,婦道人家,能有什么見識眼界?教導孩子,尤其是兒子,不都得親爹來嗎?
天天玩兒的,早就玩膩了……
小孩子皮膚嫩,再加上天熱,就是想讓小阿哥曬曬太陽,一天也就那么點兒時間,到那太陽再上來點兒就不行了,耿文華就忙要起身,打算帶了小阿哥回去。
胤禛也要走了,外面事情多著呢,他哪兒有閑空在后院和女人聊天?
回了玉蘭院,小阿哥就有些昏昏欲睡的,早上起得早,外面玩兒半天,精神就有些跟不上了。奶娘來抱著他哄睡,沒敢往他屋子里單獨放冰塊,就在外面軟塌上,穿上肚兜,蓋上一個小毛巾,這就可以了。
耿文華拿了毛筆在桌子前面寫寫畫畫,玩偶這東西呢,需得常有新鮮的。不然,被人仿造了,那舊的就賣不出去了。所以她也時常弄點兒新花樣,回頭讓知春給送到趙林那邊去。
怎么說呢,到底是見識多,不說別的,就一個小兔子,她都能畫出十來種的。趴著的,站著的,坐著的,穿裙子的,穿馬褂的,帶眼鏡的,甚至還可以一只小兔子搭配上十來件衣服。
所以,她覺得這生意,她是能吃一輩子的。
不過怎么說呢,好東西得有大ip綁定,就像是你現在弄個兔子警察,看過電影的人自然是覺得好,非得買一個不行。但沒看過電影的,人家還覺得怪里怪氣的呢。再淺顯點兒,你做個大黃牛的玩偶,說是牛郎織女里的,那人家是不是一看見就覺得好玩兒,就愿意買?但你要說,就是那田里的大黃牛,那誰買賬?得大家都知道的,才能算大ip。
可這大ip,怎么綁定呢?
要不然,她自己來操刀,弄一些小孩子的繪本?正巧家里這個,也要到看繪本的年紀了。
耿文華就覺得,能試試。繪本這東西,只一個要求,畫的好,通俗易懂,重復強調,她對這個還是略有些把握的。當然,內容的話就需要多費點兒心思了,但三字經這些不是現成的改編教材嗎?
這東西,也沒人來收她版權費對不對?那還不是想如何用就如何用?
“讓人拿一套三字經來,還有孝經……”耿文華將畫稿先放在一邊,既然打算做大ip,這個玩偶的新花樣,就可以緩慢一點兒出了,而且,從今兒開始,就只出基礎版本的。
什么叫基礎版本呢?就是純動物形象的,小鴨子小狗小貓小刺猬這些,也不弄眼鏡衣服這些新花樣了。
知春忙應了下來,又問道:“眼看要中午了,可要讓人去提了午飯?”
耿文華就點頭:“去吧,現下天熱,昨兒咱們不是說要吃點兒爽口的嗎?也不知道大廚房今兒做了什么,你看著拿就是了。還有那磨牙棒,你得和大師傅仔細交代一下,務必要做的結實點兒。”
不能因噎廢食嘛。
知春忙應了,叫了小丫鬟一起去大廚房,沒多久就將午飯給帶過來了,今兒吃的是涼面,小小一碗,另外有幾道菜,涼拌的雞肉,新一茬的青瓜和黃豆醬,熱菜也有兩道。
耿文華并不挑食,樣樣吃一點兒,天熱嘛,素菜吃的多些。
吃完午飯要睡覺,到了下午,福晉那邊就來了人,說問這磨牙棒和米粉的事兒的。雖說這些東西都不會超過份例,但是這些東西繁瑣,需得大廚房專門騰出來兩個人用。
誰做什么,多做少做,這在大廚房都是有定例的。不然,你做點心的,忽然讓你去做湯水,你能做得好嗎?本來燒火的,結果被叫走去洗菜了,那誰來燒火呢?
“福晉的意思是,這東西若是好用,那就專門調兩個人去做,一來給五阿哥,也可以分一些給四阿哥。”兩個小阿哥年紀差不多,雖說不是一個娘生的,但對人家那拉氏來說,那就是一樣的,合該是不偏不倚,一樣對待的。
“也不用小阿哥的份例,這點兒東西,咱們府里是不缺的。”嬤嬤笑著說到,耿文華就明白了,兩個意思,一個是問問這東西有沒有必要,對小阿哥身體好還是不好,另一個是說,小阿哥的事兒,就是福晉的事兒,耿文華可以照顧,但拿主意這事兒,還是得過問一下福晉。
耿文華就笑道:“倒是我魯莽了,沒事先問一問福晉。這東西呢,我也說不上來好不好,磨牙棒是想著小阿哥最近要長牙,弄點兒東西讓他啃一啃,牙床也舒服些,他牙床舒坦了,人也就舒坦了,不會很鬧騰了。米粉呢,我就想著,小阿哥既然年幼,吃了東西怕消化不了,那要不干脆給做的再細膩些,那米粉都成糊糊了,他吃下去該是好克化的很。”
頓了頓,再繼續說道:“到底是我自己一番小的想頭,若是不妥當,還請福晉見諒。”
嬤嬤就明白了,福晉若是允許,這東西還是要做的。但福晉要是不允許,那就算了,她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