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吾突然被推了一把直接撞上301的門,他聽見鋸弓扔在地上的聲響,有些刺耳,抬眼只見因果的淚臉仰著,忠難脫下了兩只黑色手套去扣上她的下巴,她被他背光的什么表情給嚇懵了,發抖的聲音都沒竄出來就被他一根食指直墊著舌頭往她喉嚨里摳弄。
她唔唔地干嘔又因為之前哭得太用力而打起了嗝,但他根本沒有要放過她喉嚨的意思,幾乎想要把整只手都伸進去把她吞下的腸子給挖出來。食指黏著她的唾液,攪動在她柔軟的舌頭里,他只是冷靜地發火,每一個字都清晰得可怕:“吐出來。”
本來也沒能咀嚼多少就咽了下去的肉塊被他這么一折騰直接混著酸水反了出來嘔在地上,他還要深入,因果一偏頭用手擋在嘴邊又是打嗝又是哽咽地說:“你都給我吃過了……我為什么不能吃……?”
他沉寂了些許,目偏到那潰爛了一片的焦褐色手臂皮膚,冷笑一聲:“她這么跟你說的?”
沒等到因果的回答,余光已經瞥到令吾在偷偷地往旁邊挪,腳都要踩下一格樓梯了忠難一整個目光直看過來,他立刻一動也不敢動地飄出聲來:“我什么都沒看到……我沒看到。”
忠難俯身把插在那一片血肉模糊之中的水果刀拔了出來,朝他靠近一步,令吾雙手舉過頭頂,連著手機的光都完整地打在了忠難的臉上。
“我給你兩個選擇,”忠難將刀尖抬了上來,一副要刺向他脖子的趨勢,“第一現在就去死。”
“我選第二個!”他甚至還搶答。
忠難看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連眼睛都不敢睜開,便直接把刀往他腳邊一扔,令吾聽到刀落地的聲音才緩緩睜開一個縫來,又是那半面血驚悚入鏡,他甚至都沒看到刀在哪兒。
“第二,把她分尸。”
他說完這話頭也不回地蹲下身去把還抽抽著打嗝的因果從地上抱起來,只留令吾怔怔地緩緩地把雙手放了下來,光照到地面上那紅刀子,以及黏到鞋邊開始擴散的深紅色的血,他的白鞋子被徹底染了一圈紅。
因果還跟他鬧別扭,不要他碰,他把掙扎著的因果抱進屋里,她嚷著“你騙我!你騙我!她根本不在精神病院……”他索性掐上了她的脖子把所有怨言都扼死在喉嚨里,在她耳邊輕聲說:“你信她不信我?我再怎么騙你也比她胡言亂語來得真。”
因果被掐得快喘不過來氣,忠難松了松力氣她在那兒又是咳嗽又是干嘔。
令吾站在那兒發呆,忠難眼睛撇過來盯著他突然說了一個:“五。”
他忽地回神,進而又聽忠難說:“四。”
原來是死亡倒計時!他慌忙一個踉蹌把地上的刀撿了起來,在那聲“三”還未出口之時一聲阻斷:“這、這刀怎么分尸啊?!起碼也得換、換個別的啊!”
忠難漆黑的眸子盯得他發怵,他又說錯什么了?應該說什么?突然樓上、也許是樓上的樓上傳來了一聲嘎吱的開門聲,忠難表情立刻變了樣,當機立斷:“先把她拖進來。”
令吾大腦一片空白地望向這一片狼藉之地,怎么拖?被人發現了怎么辦?如果跑的話桓難真的會一刀捅死他?可是刀在自己手里……不對他一定還有刀,他總是隨身攜帶很多危險物品看起來隨時隨地都準備sharen。但是因果因此被抓了怎么辦?啊早知道就改天來了,今天怎么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