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下女裝店居然有因果的尺碼。
“這是女裝店還是童裝店啊。”她拿著一件白色圓領(lǐng)毛衣在鏡子前比劃。
店員給她推薦了幾件熱賣的款式,因果看著那些裸露的面料,本覺得這里并不適合自己的風(fēng)格,轉(zhuǎn)頭想叫忠難逛下一家,卻見他坐在門口休息軟凳上仰頭被腿有因果身高那么長的大波浪美女顧客搭訕中,忽然心生一念,對店員說了些什么,轉(zhuǎn)身就往他那兒走去。
忠難有些暈暈乎乎的,不知道那個女人說了什么,但是余光瞥見一個灰色的小影子往他這兒走來,目光下意識就轉(zhuǎn)了過去,喊著“因果”,搭訕的顧客也看去,那矮小的身形站定在他身前,忠難站起身時那高聳的身高著實令人一驚。
“不好意思,你有女朋友啊,祝你們幸福。”那人微微點頭表示歉意,手機上的掛件和包上的掛件隨著她倉皇逃離而一直作響。
因果盯著她逃走的背影,小聲碎了句:“坐在女裝店門口的男人沒有女朋友才怪哩。”鮜續(xù)zhàng擳噈至リ:tii
c
o
忠難雖然暈乎,但聽因果說話總是格外仔細,他面上唯一露出的雙目在聽到那句小聲的話后忽地明亮起來,“我們是男女朋友嗎?”
因果把目光轉(zhuǎn)回到他臉上,“你不是一直這樣對外宣稱的嗎?”
“你不承認(rèn)的話,就沒有任何意義。”他說。
她嘆出一口氣來,“那我們能算什么呢。”
他也總是問她“我們到底算什么”,她卻說“我們能算什么”,多了一個字一切就不一樣了,是一種無奈的妥協(xié),因為他們的情感太復(fù)雜了,根本無法用世間任何一種關(guān)系來定義。但如果說非要找一個最相近的定義,那只能是“男女朋友”。
“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但他無法接受這種模棱兩可的定義。
因果不可置信地對上他空洞的雙眼,突然就伸出手握成拳開始往他xiong口上砸,邊打邊不可遏制地爆發(fā)出來:“那我們過去這十幾年算什么?那你對我造成的傷害又算什么?我們可以是任何關(guān)系都不可能是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店員被這爭吵聲引來,拉扯著他們兩個人勸阻著,忠難只是垂著眸子,沉默著凝望她,她小小的身子總是孕育著莫大的烈火,好像不被燒死的最好辦法就是活在火中。
她被路過的人凝視,這才收斂了些突兀爆發(fā)出來的火,鎮(zhèn)定了一會兒,看向店員手臂上掛著的幾件衣服,伸出手來說:“給我吧。”
店員愣了一瞬立刻把手上的衣服遞進了她懷里,因果單手抱著那幾件黑得不著邊的衣服,另一手拉上他冰涼的手,朝著試衣間走去。
他低頭看向她手上的衣服,說了聲“這應(yīng)該不適合你”。
因果瞪了他一眼,“我有說過這是給我穿的嗎?”
忠難一下站定在原地,因果松開了他的手,把架在假發(fā)支架上帶著黑色長直發(fā)的海軍帽,順手拿了起來,繞在手里轉(zhuǎn)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