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滿院落的花草,日頭濃曬,亭子里的微風輕輕,翠枝搖著支扇,打了個呵欠。偏頭下起看到自家姑娘正托著下巴望著遠處的花草發呆。
卻不巧,她轉而瞧見了那白皙的耳尖透著嫣紅,連忙放下扇子,蹲到貞婉面前,擔心地摸了摸她的額頭,“姑娘,你病了這是,怎么臉這般熱?”
貞婉拉下她的手,讓她安心地坐到旁邊,哪好意思說自己方才因為想著閔越的心思,“我無事,莫要擔心。”
“是嗎?”翠枝還是不放心,“我看著姑娘近日來總是這般,實在不行要不咱請個大夫來看看吧。”
“真的無事。”貞婉笑笑,斂去那末臉紅心跳的心思,轉而又看向外庭的花草,想起這段日子里,她總被閔越拉回松月庭里同床共枕的畫面。
著實羞人。
那春帳綺麗,光景無盡,撓是嬌奴低吟,漢夫臣服。白皙的腳裸被大掌捂住,閔越偏頭咬住那圓潤的骨頭,嬌娥沉悶哼叫。
黑眸如電帶火,付下,吻住了那嫣紅珠唇。
“聞酌……”
夜里微風,從戶外吹進,飄起那輕紗羅張,軟榻上,兩具白體交纏,不是交纏勝似交纏。
“婉兒……”
男人的低沉嗓音在貞婉耳邊響起,弄得她心肝顫顫,直至天光。
“姑娘!”
“啊?”貞婉猛然回神,扔在呆滯般看向翠枝,“怎么了?”
“姑娘?”翠枝發了愁,小手捧著貞婉那張姣好的臉蛋仔細瞧了又瞧,“姑娘想什么這么入神?臉這么紅。翠枝喊了你好幾下都沒聽到。”
“沒、沒什么。”貞婉連忙掩飾般輕咳兩下,扇了扇臉,“許是天氣太熱,翠枝,你幫我弄下冷水來可以嗎?”
“好吧。”翠枝也怕熱著她了,連忙去了。
等翠枝離開,貞婉便起身回了屋,翻出快要完工的手帕,再認真地繡了起來。
是夜。
松月庭。
一個黑色的身影翻身落入閔越辦公案前的落地拉門上,坐在那庭水小榭之前,把帶過來的小酒壇啪地一下放到男人面前。
閔越頭也不抬,莊周奕拉開了酒封,也不管對方賞不賞臉,自顧自地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