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恩澤回想著那時候的杜康的一舉一動,還是認為杜康或多或少有些變態的基因,他心底的陰暗面借由著些許舉動泄露了出來,剛好同他的表演相得益彰,以至于顧恩澤從來都沒有提起過質疑的念頭,全然相信了對方的“陰暗病嬌”、
“冷酷無情”。
作者有話要說:
《灼熱》這部戲的熱度很高,顧恩澤想抽空看看,但抽不出時間,他每天的日常除了拍戲,就是在學習——按照他和老威廉姆斯先生的協議,他需要在正式亮相前,達到一個貴族的“標準”。
顧恩澤在讀書的時候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學生,但不代表在多年以后,他依舊擁有年少時旺盛的精力和因危機意識而造成的壓迫感,這就造成了他在進入學習狀態的前幾天內,口袋里裝了滿滿一口袋的糖果,時不時就拿出一塊含在嘴里——借助糖分帶來的些許快樂,勉強支撐下去罷了。
禮儀老師對顧恩澤的外在形象倒是很滿意,滿意之后就是更為嚴苛的訓練,顧恩澤自詡自己的禮儀做得很不錯,但依舊被嚴格要求,一些規則甚至是匪夷所思的——譬如他用餐時應與桌面保持一定的距離,而這個用餐距離在整個用餐過程中,前后不能移動超過一厘米。
一番折騰下來,顧恩澤渾身都是汗水,然而接下來又要去背誦大段大段的條文——其中有《星際法》這類有些用處的,也有《威廉姆斯家族族譜》這類毫無用處的。
顧恩澤與“老師”據力爭,最后只是把長達1024頁的家族譜刪減到了512頁——對方表示可以不用背誦女性,顧恩澤長嘆了一口氣,把512頁的版本推了回去,拿起了1024頁的版本。
“如果要記得這些男人的名字,那同樣的,我也應該記住這些女人的名字。”
“您真是一位難能可貴的紳士。”“老師”假笑著回答。
“是你對女性抱有歧視和偏見,我認為我應該更換一位教導者,一天的時間應該足夠你們交接教學進度?。”
“這需要征得威廉姆斯先生的同意。”
“我想,他會同意的,不妨先回去等結果?”
“老師”險些撐不住表情,但還是故作鎮定地離開了。
顧恩澤給威廉姆斯先生打了個電話,倒也沒提什么前因后果,只是說:“我要換個教家族譜的老師。”
“由?”
“沒有由。”
“赫爾曼,你應當聽從老師的教導。”
“首先,我叫顧恩澤,不是什么赫爾曼,”顧恩澤絲毫不將對方的話語放在心上,“然后,你不換老師,我很樂意搞砸你的計劃。”
“我們的立場是一致的。”
“立場的確一致,但我隨時都有反悔的權利,畢竟,我在答應的時候,也不知道要受這一番‘教導’。”
老威廉姆斯先生放緩了語氣,無奈地問:“你究竟想怎么樣。”
“換個老師,”顧恩澤停頓了一瞬,繼續說道,“換個中年的女老師。”
“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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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總是突然來訪,這一日,恰好撞見顧恩澤在背書。顧恩澤不慌不忙,隨手將書扔到了一邊,說:“怎么這么晚又過來?”
“處些事,剛好路過附近,就來見你一面,”杜康順手將散落在一邊的書撿起來,看了眼封皮,“怎么在看藝術類的書,我記得你一貫不愛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