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箋上用龍飛鳳舞的字跡寫著——“親愛的,你在電影中真美,但我更喜歡你戴我贈予你的帽子。”
毫無疑問,禮物的贈予方是杜康,一個失蹤了、卻又沒有完全失蹤的人。
顧恩澤松了口氣,松懈了少許緊繃的神經——雖然智一直告訴他,杜康不會出什么事,大概率是自己隱藏了行蹤,但情感上,多少還是會有些擔心。
他還好么?他還自由么?
現在這兩個問題,都有了答案。
“這……”
侍從門欲言又止,歐陽家倒了是眾所周知的事實,然而自家少爺一貫同歐陽家的小公子玩得好,這話便不能輕易接,如果接了,少爺做出什么不同尋常的舉動,在主人家看來,就都是他們的錯了。
“我同那歐陽朔也就是個面子情,狐朋狗友罷了,瞧你們嚇得那副樣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真是掃興極了。”年輕的公子聲音也是驕縱的,帶著一股子又懶散又富貴的腔調,“我就是有些好奇,他家都這樣了,怎么還沒上門來求我們張家,我雖然幫不了他什么,舍些銀錢倒是可以的。”
“我的少爺哎……”張明宇底下最貼心的侍從張書棋湊了過來,壓低嗓子回話,“歐陽家倒是派人來了幾次,但他們惹了那么大的錯事,老爺哪里敢讓門房放他們進來?”
“不就是不愿意將女兒送給個七老八十的主兒當情人么?怎么著,還成了天大的錯事了?要我說,他們拒絕得好極了……嗚……”
張明宇的被侍從張書棋捂住了嘴,他正想生氣,瞅見人臉上毫不作偽的擔憂,便卸了氣,眨了眨眼睛。
張書棋小心翼翼地松開了手,正要下跪道歉,又被張明宇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