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恩澤“哦”了一聲,卻沒有嘗試去抱杜康,反倒是彎下腰,撥弄起了塑料袋。
“顧總……”下屬們欲言又止。
顧恩澤從粘稠的塑料袋里翻出了一個一次性的勺子,挑著不太臟的地方,挖了一勺豆花,嘗了嘗,皺緊了眉,卻咽了下去。
他順手將勺子扔在了地上,接過了下屬遞來的shi巾,一邊擦手,一邊很有公德心地說了句:“你們清下。”
“是。”
他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杜康,抬起手,捏了一把他沒多少肉的臉頰,意味不明地說:“是咸的。”
過了幾秒鐘,他又捏了一把杜康另一邊的臉頰,重復了一遍:“是咸的。”
很久很久以后,顧恩澤“糟蹋”完了杜康,枕在杜康的肩膀上,想到了這件往事,隨口問杜康:“你那時候給我買的豆花,怎么是咸的?”
杜康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我去的那家店里只剩咸的了。”
“那怎么不換一家店?是懶得走了么?”顧恩澤有些時候,是真的不怎么講道。
“怕你等得太急,”杜康吻了一下顧恩澤的鬢角,“怕你會不告而別,很著急,想再見見你。”
“哦。”顧恩澤勉強接受了這個答案。
“你竟然吃了那個豆花?”
“只是嘗了嘗。”
“我記得,那時候我松開了手……”
“杜康。”顧恩澤不想讓杜康繼續說下去,他選擇打斷了杜康的話語。
杜康也從善而流,很溫柔地問:“你說,什么事?”
“下周我會安排你去英倫星出差,好好干,不要讓我失望。”
“要去多久?”
“嗯?”
顧恩澤注視著杜康,似乎是在用眼神問他“你有事?”,杜康先他一步別過了臉,悶聲說:“聽您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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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恩澤知曉杜康有些秘密,不會告知他。
他也有些秘密,永遠不會告知杜康。
比如他叫助轉遞給女孩的那張紙條,上面囂張地寫著一行字——“杜康是我的,我會帶他去我的世界,女孩,努力變強吧,強到有能力去得到你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