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管不了我,就算不答應也沒轍。”江帆遲說。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江帆遲:“陸秋弦?你在聽嗎?”
陸秋弦小聲回復:“在?!?/p>
“遲遲,”陸秋弦盯著自己的鞋子,“要不還是算了?!?/p>
“……你說什么?”
陸秋弦擠出一個微笑,故作輕松道,“挺好的,反正我們也沒在一起,也沒什么損失。”
“你不要跟你爸媽吵架了?!彼f。
球館內哨子吹響,前排爆發出激烈的掌聲和歡呼。
“你在哪里,我現在過來找你。”江帆遲聲音沉下來,“你在籃球館?”
“不要來找我。”陸秋弦說,“我已經打算搬走了?!?/p>
“我跟輔導員申請了校外住宿,我過兩天去看房子?!标懬锵艺f。
“陸秋弦?!苯t咬牙。
陸秋弦又開始不安地咬唇,把嘴唇咬得充血泛紅,破裂鮮血溢出來:“我們現在,再一起住寢室會很尷尬吧?!?/p>
陸秋弦:“我還是搬走比較好。”
江帆遲不說話。
陸秋弦忍住眼淚,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帶著哭腔,他說:“我先掛了?!?/p>
“不跟你在一起才是我的損失?!苯t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就這么清晰地傳入陸秋弦的耳朵。
每個字都打在他的心尖上,振聾發聵。
陸秋弦頭腦發懵,驚慌失措地掛斷了電話。
……
江帆遲沖進寢室,把顧曉余和李金物都嚇一跳。
“遲哥?你的臉怎么了??”李金物站起來指著江帆遲的臉,“臥槽?你媽打你了?”
“陸秋弦呢?”江帆遲沒空去解釋他的臉怎么被打的,沖向陽臺,拉開簾子沒人,又大步走向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