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時候他也需要好好練習一下筆記才好。
合上筆記本,夜很深。點上火,燒了一壺開水。陳冉洗漱完,躺在床上,陳冉覺得還挺累的。躺在床上沒多久的時間就深深地睡了過去。
淅淅瀝瀝的雨聲伴隨著陳冉的呼吸聲,他睡得還不錯。
“小冉,小冉。”天還沒有亮,四周都黑漆漆的,看上去有些恐怖。昏黃的老舊燈泡在頭燈,風吹過,就在不停的搖晃著。斑駁的墻壁帶著泛黃的顏色,上面還有歪歪斜斜的鉛筆字。
高大的身影倒映在木門前。
目標
陳冉迷迷糊糊的醒來,揉著眼睛,打開門。方守毅站在門外,他高大的身軀幾乎將陳冉整個覆蓋在黑暗中,“小冉,起床吧,今天要給……陳叔叔送別呢。”
“恩。”天氣很冷,陳冉瘦小的身體正在輕輕顫抖著。方守毅看著陳冉的模樣,忍不住說了一句,“小冉,多穿點衣服。”
“我知道,謝謝守毅哥。”陳冉的面色看上去很平靜,方守毅輕輕掩蓋著門。就站在門外,從褲兜里掏出一只煙點燃,微微地亮光中,煙霧吞吐著。他好像是在發愣,又好像是在思考著什么事情。陳冉打開門,再次看見方守毅的時候,發現此時的方守毅背靠著墻壁,嘴里叼著一支煙。一手拿著煙蒂,另一只手插在褲兜里。
“守毅哥。”陳冉小聲地叫著方守毅,回過神來,方守毅看著穿著厚實衣服的陳冉,小聲說道,“走吧,小冉。”
“以后有什么事情要記得給守毅哥或者方伯伯、楊嬸嬸打電話知道嗎?”方守毅已經在臨江市上班兩年多的時間,他十九歲就開始上班,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方振天還是叫上方守毅。陳家沒什么人在寧川,孤兒寡母的,要處理好后事并不容易。馬上方守毅就要回去上班,方振天也得走了。今天是葬禮的最后一天,這個時候方振天正在和羅明秀說著話,方守毅就想來給陳冉說說。
就好像是他父母方振天、楊美月說的那樣,孤兒寡母的,看著就挺讓人可憐的。再說羅阿姨一直身體不太好,要不是陳叔叔一直撐著這個家,陳青妍根本就沒有機會讀大學。現在陳叔叔走了,就留下這母子三人,他們方家和陳家是幾十年的鄰居,要是陳家有什么事情,他們能幫多少幫多少。原本方振天和楊美月是打算過一陣子再回臨江市的,只是突然接到電話,必須馬上要回去,工作上的事情是沒有辦法拖下去的。
“恩。”陳冉輕輕地嗯了一聲,但他知道,母親的個性很要強,根本就不喜歡麻煩別人,也不可能去求助任何人。他其實骨子里也是和母親一樣的人,他不喜歡麻煩別人。很多事情,自己扛著就算了,沒有必要去求助別人。
方守毅蹲下身,用手輕輕撫摸著陳冉的腦袋。看著瘦小的陳冉臉上帶著堅強,他輕輕嘆息了一聲。羅阿姨要強,陳冉也要強,這日子啊……方守毅沒有多說什么,站起身來,走在前面。陳冉跟在方守毅的身后,來到樓下,哀樂奏響。陳冉看見母親手上套著黑色的麻布,有阿姨走過來,蹲在陳冉的身邊,給他系上黑色的麻布。
“小冉,就要送爸爸最后一層了。”那個阿姨聲音中帶著一絲顫音,“待會要聽話知道嗎?”
“阿姨您放心,我一定會聽話的。”
“小冉真是個乖孩子。”那位阿姨撫摸著陳冉的腦袋,好像是在嘆息著什么。
母親拿著父親的遺照,哭得泣不成聲,陳冉緊緊地跟在母親的身后,低著頭,眼淚也忍不住的掉落下來。
記憶中,葬禮的路很長很長,仿佛要走一個世紀般。蜿蜒曲折、看不到邊際。可是只有十多分鐘的時間,他們就走到了頭,最后父親的骨灰盒放在了公墓里。母親蹲在墓碑前放聲的大哭著,灰蒙蒙的天空不停地滴落著雨水,方守毅站在陳冉的身邊,給他撐著傘。陳冉摸著眼淚,也泣不成聲。
沒有人說話,都在沉默著。最后從公墓離開的時候,母親都快要暈厥了。
楊美月攙扶著羅明秀,小聲的說道,“明秀,看開一點吧,老陳這人都去了。要是有什么困難,一定要來臨江,或者是給我們打電話。老方和老陳是幾十年的戰友,又是同學,你們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
羅明秀嘆息著,笑得很是勉強,“會的。”
楊美月沒有再說下去,看著羅明秀的臉色,也不像是要和誰求救的模樣。也是,羅明秀一直都挺要強的。現在只剩下孤兒寡母的三個人,還有一個在外地上大學,根本就不敢告訴。以后的生活還指不定有多艱難呢,方振天將陳冉拉到一邊小聲的說道,“小冉,要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不要害怕,第一時間告訴方伯伯知道嗎?”
“恩。”陳冉輕輕點著頭,方振天摸著陳冉的小腦袋,笑著說道,“小冉以后想要當警察嗎?”
“你爸爸以前老給我說,你長大了也想當警察。你爸爸是個好警察,小陳你以后當警察的話,也一定會是個好警察的。”方振天唏噓的說著話,前些日子老陳還給他炫耀,他兒子纏著要看他的警服,說是以后要當警察,沒想到……這才過多久,老陳只是一具冷冰冰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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