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里不一樣,這兒就是作者筆下一個完整的古代世界,她來這里,就得遵從古代的生存法則。
沈今禾連安樂都不怕,又怎么會怕一個什么都不懂的現(xiàn)代人,除非她穿成皇上。
“你可別亂說啊。”系統(tǒng)急得連連跺腳,“萬一她真的穿成皇上了怎么辦?”
“那可太好了,皇上不是中毒快死了嗎?”
“……”
“別開玩笑了。”系統(tǒng)露出一抹擔憂的神色:“我們得趕緊把這個人揪出來,否則她在暗處,你在明處,多危險啊!”
“也沒準她還沒找到我。”
“怎么可……”系統(tǒng)一頓,隨即兩手一拍:“對啊,你在這個世界上的身份也是換過的,世人只知你是沈今禾,卻沒人知道實際你是永州那個……”
說到一半,它的聲音戛然而止,知道沈今禾一向不喜歡提起永州之事,它也就沒再往下說。
沈今禾笑著摸了摸屏幕,一掃眼前的烏霾,穿上襖子,掀開珠簾,徑直朝書房去了。
書房內燃著香爐,案幾各處都鋪著軟茵。
李懷遠想事正想得出神,一抬頭,便從窗棱的間隙處看見一抹亮眼的身影朝此處走來。頓時回過神,心道,這噴嚏真是神了,還真有人想他啊。
終于可以堂堂正正求取官……
沈今禾推開門,行過禮,就坐在他對面的軟茵上,整個人瞧著還是病懨懨的,耷拉著腦袋,不似往日那般靈動。
李懷遠見狀眉心微蹙,讓人將炭火搬至她身側,邊低著頭寫折子邊道:“你要是還沒好利索就回去歇著,這里又不差你一個。”
沈今禾充耳不聞,抿了抿干癟的嘴唇,笑盈盈道:“您在寫什么?我來研墨吧。”
“你……”李懷遠抬起眼皮,上下打量她:“你不對勁。”
“我哪有什么不對勁,整日憋在屋里悶得慌,出來走走病才好的快。”
李懷遠半信半疑,又聽她輕輕叫了聲:“世子。”
這聲音有三分她平時的樣子,又有三分病后的沙啞,余下的幾分竟讓人感覺旖旎悱惻,像貓撓似的,輕輕刮在他心頭。
還沒回過味兒,隨即又聽她笑著說:“世子幼時是在潯陽長大的吧?”
李懷遠淡淡“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