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姨娘回避著二人的視線,心虛得抬不起頭。
爐壁上有大塊shi痕,爐灶上的陶甕不翼而飛,仔細看的話,被水澆過得地面上有些粗陶碎片,已然就是陶甕的顏色。
方姨娘:“我們做晌午飯的時候,陶甕突然起了裂紋,不一會兒就碎掉了。”說完擦了擦眼角。
林姨娘:“我們今天昨天水放太多了,所以今天水放得少了些,中途差點水干糊鍋,我們又加了些水”她橫了方姨娘一眼,“都怪方姨娘,她說她去如廁,結(jié)果去了好半天不回,我趁著煮紅薯的功夫去小溪邊提水去了,灶頭上沒了人。”
方姨娘:“我……我就是拉肚子了,一時腿麻,多耽擱了些時間,等我回來的時候陶甕碎了一地,爐灶和地面都打shi了。”
這是如了多久的廁?
事已至此……不對,晌午陶甕就碎了,沈逸好像知道九位阿叔為什么臉色難看了。
沈逸捂了捂額:“九位阿叔和你們的晌午飯怎么解決的?”
官恒:“阿叔們拿了各自拿了紅薯,在院里生了個火塘烤紅薯。”
官忱嘆了口氣:“你們也吃的烤紅薯?”
官安:“我們烤的紅薯不是太生就是焦炭了,娘給我們吃削皮的生紅薯,有點硬,我牙都磕掉了。”
沒事,換的乳牙。
哎……
“先收拾一下吧,地面太shi了,爐灶也得生火烤一烤水汽,”沈逸動作起來,盡管他已經(jīng)又累又餓。
官忱也餓得前xiong貼后背,趕了一天的路,縣城街上沒舍得掏錢吃東西,晌午還是吉東哥給了他半塊兒烤馕。
兩個姨娘像找到主心骨似的,起身要幫忙,但她們好像不知道該忙些什么,就又一屁股坐在草席上埋頭發(fā)愣。
沈逸去日常放草木灰的角落里用爛木桶裝了些,提進灶間,一多半倒在地上吸水,一小半從爐灶口沿邊撒下,又用手抹勻爐壁。
找來塊兒木片,把地上的草木灰刮到一起,用手捧起,裝進木桶里,提出去倒在堆肥角落里。
等地面不見shi痕,這才開始生火烤潮shi的爐壁。
去茅房側(cè)角一直放著個洗手盆的地方,凈手。
然后拿個陶盆,放面粉,加水和面,揉面。
官忱把牛車上卸下的糧食一袋一袋扛進了雜物間,仔細的規(guī)整好。
一臉疲倦……
爐子烤干,退了一些火,把揉好排氣后的面團,掐成一個個的小芥子,再把芥子按壓成餅狀,薄薄一層貼在爐子內(nèi)壁,做烤炊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