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是什么大事吧。
要不……假裝不在家。
她趴在床上一動不動,想蒙混過關。
“言妹子……”門口的人又喚了一聲,見無人回復,王靜榛停頓下來,“我就說你看錯了吧,她應該還未回來。”
“不可能啊,我在酒樓見著這次和她同行的連捕快,他說言捕快回來了。”
和王靜榛對話的是個男聲,言淡覺著有些耳熟。
回憶之前去她家吃飯時的記憶,似乎是其丈夫石應隆的聲音。
既然已被知曉了行程,靜姐姐平日對自己也多有照顧,再不回就不好了。
言淡只好答應了一聲,從柜子里翻出件還算干凈的棉衣套在外邊,倉促間開了門。
“喲,這是在睡啊!”王靜榛眼尖地望見女子有些凌亂的頭發,歉意道:“是我著急了,忘了你剛剛回來,應是要休息,剛剛被我們吵醒了吧……”
她理了理言淡耳邊的碎發,又心疼看了看對方耳廓的凍傷。
隨后轉頭啐了身邊的丈夫一聲,“就是你,催著我過來……”
石應隆尷尬地賠著笑臉,“對不住對不住。”
他手上提著兩個大大的物件,看形狀似乎是方正的盒子,外邊用桃色綢布包裹完好,還系上了編織精美的彩色線繩。
言淡見他的樣子,似乎要把東西遞給自己,連忙問道:“這是?”
“言捕快,你走的
物歸原主
這下是睡不成了。
言淡看了看手中的包裹,連打開的欲望都沒有。
這東西,既然不屬于自己,那么打開知曉了,反而是一種折磨。
她整理好衣衫頭發,換上外出的常服,決定在今日就速戰速決。
應府離此處有些遠,在凜冽寒風中,她凍得哆哆嗦嗦,心里把那應府罵了一遍又一遍。
心里沒數,腦袋進水,給皇帝直屬部門送禮,還送這么貴重的。
家中有個寵妃了不起啊!就不怕皇帝猜忌呢?
你們不怕可是我怕啊,我還想升職加薪呢!
要是打上了應府的標簽,就算是賢妃隊伍里的了,還怎么做讓皇帝放心的刀?
什么捕頭總捕就別想了,奉公門能不能容得下自己都是個問題……
罵得多了,言淡的心情也越來越憤懣。
憋著一股狠勁,她在路上堅持下來,只求到了門口能狠狠罵那應繼明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