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失望,然后放棄我嗎?”
他看了許琮一眼。
“不會。”許琮一秒回答了這個問題,“我只會從頭開始,再一次去追逐你。”
他抬手摸了摸夏焰的臉。
他很坦然:“我對你的喜歡,就像是本能一樣,人怎么會遺忘自己的本能呢?即使你真的一輩子不開竅,我也還是無法離開你。”
就像多年前,他跟夏焰躺在露臺上,喝著酒暢想未來的時候,他承諾過的一樣——無論世事如何變遷,他都不會離開夏焰。
夏焰是他生命的錨點。
無論航行多遠,他始終會被夏焰牽絆。
夏焰怔了一下,好半天說不出話,剛剛還蹭蹭上竄的火苗也蹭一下被澆滅了。
要命。
真的要命。
他想,許琮真的好喜歡他,喜歡得遠超出想象。
他不可遏制地為此感到心疼,尤其是想到許琮曾經無望地注視著他的那么多個日夜。
可除此以外,他又忍不住有一點飄飄然,仿佛走在云端,喜悅得無以復加。
他怔怔地望著許琮。
完了,他想,他覺得自己真的好喜歡這個人。
在這一秒,他覺得許琮就算是要求他去毀滅世界,他也會答應的。
吃掉夜宵,夏焰自然而然地爬上了許琮的床。
他什么也沒帶,自然用的都是許琮的,好在許琮向來潔癖又矯情,東西都帶了多份。
他洗了澡,穿著許琮的真絲睡袍躺在床上,正在回白榆消息。
白榆已經在群里暴跳如雷了一小時,看沒有人回應,又開始苦苦哀求,求夏焰跟許琮回復他一下,不管是私奔了還是攜手當反派去炸地球了都行,好歹知會一聲,怎么下了飛機就沒聲了。
明天晚上還有通告。
夏焰跟許琮兩個都不在,他實在沒法解釋。
所以現在夏焰心懷愧疚地在安撫經紀人。
但是他現下也不敢說出真相刺激白榆,他怕白榆會暈倒,只敢說他有事情來找許琮。
而在此過程里,許琮非但沒有幫助他一起解釋,還一直在騷擾他,不是在輕吻他的后頸,就是親吻他的耳朵,吮著他耳朵后的那顆紅痣。
搞得他不勝其煩。
搞定白榆后,他放下手機,打算跟許琮算賬,但是才翻了個身,就發現更完蛋了。
許琮直接吻住了他的嘴唇。
兩道修長的身影在床上糾纏,他的膝蓋磨擦到許琮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