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許琮真的想做什么,別說白榆了,公司也攔不住。
“白榆,我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因為被夏焰拒絕了才做出某些過激的行為,事實上,我已經考慮了很久,在跟夏焰告白之前,我就想過會有這個結局,”許琮說得很平靜,平時眉眼孤傲冷淡的人,現在坐在陽光正好的窗邊,居然也會顯得寂寥,他對白榆道,“只是人總是會有心存幻想,就算是我,也會心存一點妄想,萬一夏焰接受我呢?”
可惜失敗了。
白榆被噎得說不出話,他想說指望夏焰接受你,不如指望明天火星撞地球,也許夏焰會看在全世界都要毀滅了的份上,滿足你一個禮臨死前的愿望。
但他對著許琮這張朝夕相處的臉,又實在說不出這么落井下石的話。
他也看出許琮是真的下定了決心。
這不是愚人節惡作劇,也不是許琮的一時起意。
許琮是正兒八經地來與他商量,不,來與他告知這件事。
白榆一只手緊握著自己的保心丸,懷疑自己頭發都白了幾根。
他疲憊地對許琮揮了揮手:“你走吧,我現在看見你就頭疼,也不知道咱們倆誰更慘。”
白榆輕嘆了一聲氣,痛苦地揪著自己的頭發:“你出國休假也不是小事,我還要跟公司開會商討最后的結果。但不管結果怎樣,別指望我幫你去跟隊友們解釋,尤其是夏焰,你自己說去吧。”
說完,他就加大了揮手的幅度,毫不猶豫地表達了自己希望許琮快滾蛋的心情。
許琮笑了笑,也沒多留,他確實只是來告知白榆一下。
他站起了身,但他到了門邊,卻又認真道:“白榆,謝謝你這幾年的照顧。”
白榆聽完這話,只覺得更胃疼了,倒在桌上發出一聲哀嚎。
夭壽了。
這話說的,他怎么品出一股要退團的味道,可不興這么搞的,da要是解散在他手上,公司高層不得連番過來ansha他……
。
夏焰是又過了好幾天,才得知了許琮要去國外休假的消息。
白榆到底沒憋住。
眼看著公司萬般挽留,依舊無法改變許琮主意的時候,他還是偷偷給夏焰打了個電話。
“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他非要出國,最少半年,找的狗屁不通的理由說去進修,進修什么,他那張頂尖音樂學院的畢業證是假的不成,”白榆蹲在公司后花園里,煙頭堆了一地,感覺自己要被苦悶的煙味腌入味兒了,“我反正是拿他沒辦法了,你們倆的事情,你們自己來處理吧。”
他忍不住跟夏焰嘮叨:“不是,你倆也真是的,搞什么不好搞感情,許琮他是不是瞎啊,咱們隊哪個不比你溫柔,他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