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焰一怔。
他沒想到許琮會對他說這話,他一時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他倒不是真的怕許琮會對他怎樣,現在又不是易感期,許琮也不會這么容易失控。
但他卻忍不住想,去咬一個喜歡的oga后頸,還要盡力壓制自己,這真的不是一種折磨嗎?
但他的沉默顯然讓許琮誤會了。
許琮注視著他的神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沒有逼迫你的意思。”
但許琮還沒有走出兩步,手腕就被人拽住了。
他轉過頭,夏焰站在滿室的陽光里看著他,因為陽光太亮了,夏焰本來就偏淡的睫毛幾乎是透明的。
夏焰垂著臉,像是難以直視許琮的視線,只用側臉對著他。
“我沒有不愿意,”夏焰的聲音很干澀,像是不習慣自己這樣局促,“只要你……不介意。”
說到最后一個字的時候,夏焰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抓著許琮的手也用力收緊了一下,卻又很快頹然地松開。
他就站在那兒,也不主動走前一步,卻也不后退,就這樣沉默地站在陽光里,像一尊靜默的雕塑。
許琮沉默地望了夏焰一會兒,最終還是走了過來。
現在宿舍里也沒有人。
客廳空蕩蕩的,連細微的呼吸聲都可以聽見。
許琮能感受到,在他靠近的一瞬間,夏焰身體不自覺的繃直了,但他沒有做無謂的安慰。
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的。
自從他在易感期對夏焰做了那些事情,他在夏焰心里,應該就是頭號通緝犯,旁邊還有一個巨大的紅色的叉。
他垂下眼,撩開了夏焰后頸的頭發,然后沒有任何猶豫的,咬了下去。
時隔一個多月,玫瑰朗姆的味道席卷而來,而他的信息素也注入到夏焰的性腺里。
夏焰差點叫出了聲。
因為強烈的刺激,他幾乎有點站不穩,下意識想要去拽住許琮的胳膊,卻又出于莫名的顧慮,忍住了。
但就在他有些搖晃的下一秒,許琮的手卻主動扶了上來,抓住了他的胳膊,讓他倚靠在自己懷里。
這一場臨時標記只持續了短短的幾分鐘。
夏焰攥緊了手,眼皮垂下,視線都變得有點模糊。
他往下看,只看見他跟許琮的影子在陽光明媚下,在客廳的地板上糾纏在一起。
幾乎分不清誰是誰。
幾分鐘后,標記結束了。
許琮毫不猶豫地抽出了犬齒,只留下一個深色的咬痕烙印在夏焰的后頸上。
但是這畢竟不是終身標記,總有一天會變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