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里,心里又泛起輕微的焦躁。
凌渡的神色卻比他更古怪:“那你就準備一直當夏焰的好兄弟嗎?哪怕夏焰以后有了喜歡的人,跟別人在一起,你也能忍受嗎?”
許琮怔住了。
答案當然是不能。
不如說他光是想到那個畫面,就像被火焰炙烤著心臟。
凌渡光是看許琮的表情,就能看出許琮在想什么。
他了然地嘆了口氣。
在極為微弱的光亮下,許琮的輪廓,隱約跟許麟州有一點像。
尤其是像,當年二十出頭的許麟州。
這讓他不自覺有點多話。
“那你忍耐有什么意義呢?”他輕聲說道,“你忍耐到最后,無非兩個結局,你不再愛夏焰,又或者夏焰愛上別人,而你無法接受,破罐子破摔去撕開這一切。既然這樣,你早晚會讓夏焰知道你的心意,那或早或晚,又有什么區別呢?”
有什么區別呢?
許琮也在心里問自己。
但他在夜色里輕輕彎了彎嘴角。
“區別就是,我還能在他身邊多留一陣子。他晚一天知道,我就還可以假借朋友的身份,與他多相處一天。”
他很清楚,他從來不在夏焰會考慮戀愛的名單上。
夏焰就是這樣死心眼的人,認定了他是朋友,就沒有一絲一毫的遐想。
所以他們注定是死胡同。
許琮在凌渡的臉上看見了震驚。
他在心里自嘲地想,他長了這么一張這樣薄情寡義的臉,粉絲票選娛樂圈看著最無情的男人,他總是榜上有名。
說出這樣的話,大概算他崩人設了。
“不過你說的對,”許琮對凌渡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我跟夏焰
,離魚死網破那一天不遠了。”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