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在清明節,你是不是搞錯了?”
“好像是搞混了。”
“你把我和誰搞混了?”
和七七是我談過最久的戀愛,倒不是我變長情,是她好像有第六感。每次談到我快膩的時段,她就提分手了。每次分手期間我都找不到更好的替代,一籌莫展,她出現,又和好了。就這么分分合合無數次,讓我和藍一歡都產生不小的錯覺:
我似乎好像也許莫非愛上她了?
不管了,先談吧。就這么一直談,一直談,談到初二結束出大事了!
真的出大事,在這件大事之前,還發生不少小事,比如藍一歡中考完出柜了,比如7月11日凌晨4-5點,寧愿和我表白了。
6月中旬臨近中考,這個月我每周去藍一歡家吃飯都能看見他在和馮阿姨下五子棋。不用看局面,只用看他的背影,我就能知道他很緊張。本來挺沉穩的一個人,只要發生什么跟柯北有那么一點點關系,他就會變得丟三落四,變得莽撞。
布置考場那天,我給所有認識的初三的朋友或同學群發了‘中考順利’,除了金天。我給他發的是你考不考都那樣,所以別太緊張。他回復我好的,謝謝。
他們考完就放,我們要等七月份。說好了八月份一起去東京看煙火大會,我還沒準備好,他倆就消失不見了。我說腦白金解散吧,我們,我不原諒。一問才知道,藍一歡謝師宴上喝多了,把他的點點滴滴全說了。他爸不同意,還動手打他了。所以沒和我商量他倆就先跑出去了,我問多久回來,他們說半個月。
就這么分開,我周圍的人找不到一個重要的。喝酒也沒興致,就這么在家賴著,給延延檢查暑假作業,她不會用顯微鏡,但她想要顯微鏡。我給她買了一個兒童款,教她步驟的時候她總遺漏,把我氣得頭疼。
11號那天我很早就睡了,半夜手機響,我以為是藍一歡給我打的國際漫游。結果不是,是寧愿,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說些什么我很難聽清楚。
“你喝多了?”我問。
“沒,我就喝了一小杯。”
“啤酒能醉成這樣?”
“白,白的。”
“你學壞了。”
“沒有,我在家喝的。”
“你爸沒打你?”
“打過了,我在陽臺。”
“站穩了。”
“我坐著的。”
“下次別打電話吵我,我要發火的,我發起火來可難看了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