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琢吃痛,卻不生氣。
他低低一笑,斂眸注視懷里的人,“一口能解氣嗎?”
林霧覷他一眼。
陳琢稍頓,忽而道,“林律。”
林霧閉著眼睛,眼睫動了動,“陳總請說。”
陳琢抬手輕撫了下她柔軟的發絲,低聲道,“我臨時有事出趟國,可能要半個月后才回來。”
林霧倏地睜開眼看向他。
陳琢也在看著她。
無聲對視幾秒,林霧輕輕眨了眨眼,“哦,那……一路平安。”
她忽然詞窮。
聽到這話,陳琢莞爾,低頭在林霧嘴上咬了一下,喉結滾動,“借林律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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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林霧醒來時,陳琢已經不在房間了。
她躺在床上緩了緩,慢吞吞爬起來去浴室洗漱,看見洗漱臺前的鏡子上貼著陳琢留給她的便簽:
【早班機,先走了,車鑰匙在鞋柜上,林律有需要的話可以開走。】
陳琢的字寫得很漂亮,遒勁有力,行云流水,透露著灑脫。
林霧將便箋紙扯下,正要撕碎丟進垃圾桶時,瞥見便簽背面的一句話:
【記得按時吃飯。】
林霧怔然,一下忘了自己該做什么。
半晌,她將便箋紙從浴室拿出,塞進了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里。
洗漱完,林霧離開了公寓。
走前,她忖度了下,還是沒開陳琢的車。
陳琢出國的消息,周一這天就在項合傳開了。
原因也比較簡單,項合律所的前臺和財務,包括助理律師等幾位年輕的小姑娘對陳琢很有興趣,又跟風行的部分員工熟悉,所以陳琢那邊有點兒什么動靜,她們都能
有那么一瞬間,
林霧已經自己出現了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