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騎馬的捕快中,夾雜了幾個深色勁裝打扮的人,緊緊跟在這輛車后邊,應是車中人的護衛。
當所有馬車到了現場,車夫先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搬出個紅漆木料的梯子。
后車簾拉開,兩個桃色衣衫的侍女一字排開,左右各站一個護住車廂周邊,藍色錦袍的男子才施施然從車廂中彎腰而出。
侍女們手腳麻利,一個下車在地上鋪上地毯,另一個則專注地扶那男子下車。站定后,又自然擋在主子身前,隔開所有或羨慕或不屑的打量。
眾人心中暗自感嘆,這是哪家的公子,怎么派頭比姜捕頭還……
一時想不出什么好的形容詞,再看如今的姜捕頭白袍上沾了泥點,發冠也有些歪了,不由得覺得他順眼了許多,顯得是那么的不拘小節。
果然人還是需要靠對比……
言淡細細觀察了一會,只覺這桃色衣衫的樣式有些眼熟。
這不是和之前那送糕點女子的裝束一樣,連裙子上的繡紋都是一個花樣?
難道這便是應府的人?
在言淡猜測的過程中,
訊問受阻異花案
又問了幾句,胡虎的回答依舊沒有什么漏洞。
言淡深深嘆出一口氣,她怎么想也想不通,對方是如何把尸體運送到此處。
任清朗和柳袂就坐在馬車里,內部是肯定不能放東西的了。
如果車夫真的是兇犯,他們從京城里出發,車上又不能運送,只有可能把東西藏在附近,事后再找機會過來布置現場……
但前一日奉公門剛檢查過現場,兇手該把這么大的物件藏在哪里,才可能瞞天過海?
再加上車夫畢竟有職責在身,任清朗和柳袂隨時會帶著護衛回來,他沒辦法把控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