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一定要捉現行?”
驀然被問到這么一句,言淡也懵了。
她的慣性思維便是疑罪從無,如若沒有直接證據便無法定罪。
穿過來便沒有記憶,好不容易糊弄了家人。
進了奉公門后每夜偷偷學習,還得瞞著同屋的二妹,效率極低。
導致惡補的知識也只有法律條款,還沒開始了解辦案過程和如何定罪。
伏清合頓時間覺得有些好笑,甚至想摸一摸面前女子圓乎乎的頭頂,“兇犯哪有不狡猾的,辦案多年,就沒有見過幾個明晃晃把兇器放在家中的,更不可能每個都捉到現行。”
“可是……那我們今日為何要過來?”她忍不住反問。
“今日過來本就沒有指望能找到兇器,只不過近距離接觸下,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其他發現。”
“況且兇器雖不在他們家中,但兩人活動范圍有限,縣內能藏住不被他人發現的地方不多,四周搜索便一定能找到,再加上他們那地方住得擁擠,低頭不見抬頭見,定有人證,何必要捉現行……”
伏清合不知言淡哪來的天真想法,眼神中透出些許疑惑,“只要作案手法清晰,再查明動機,便有足夠的理由捉人進行審訊,捕快辦案并不是只是盲目找尋線索,訊問技巧也是很重要的。”
被教導一通,言淡也回過神來。
也對,古代還有屈打成招這一說呢,怎么可能有什么疑罪從無……
她愣愣地呆了片刻,訥訥道:“那萬一冤枉了……”
“哎……”
不知對方到底幻想出了什么場面,伏清合嘆了一口氣,“訊問并非拷問,是技巧不是鞭笞,如若那人不是兇犯,也不會隨意把罪名安給他。”
畢竟我們是奉公門捕快,不是廷尉酷吏,酷吏也向來用不到這種普通兇犯頭上……
這句話他隱藏在心中,并未說出口。
面前的新人還太過單純,只需好好查案便好,不需知曉太多。
言淡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暫時認可了這種說法。
“那……現在是可以抓人了?”
伏清合頷首,“你不是讓承繼去了藥鋪么?等他的消息回來,應該就差不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