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梔站在原地,直到江月閑進到店內才轉身走向汽車,黃嘯天好心地問:“老大你肚子不痛了?”
紀春朝趕緊往黃嘯天嘴里塞糖:“別說話,吃糖。”
汽車開動,紀春朝從車窗看到江月閑追到門口,左右張望。
七殺館內,烏梔坐在主位,對面四把椅子,烏梔盯著他們:“你們四個串通好不讓我跟他見面,是怕我把他怎么著?”
白展、黃嘯天齊刷刷看向紀春朝,紀春朝拉拉趙元鹿衣袖,小聲:“我們是怕你見到他傷心。”
“我傷什么心,我明天,不,今晚就去綁了他,今晚就跟他洞房,一千多年前我就不該聽他的,他讓我走我便走,他說人妖殊途,勸我修仙向善,我聽了他的,從不害人,一心修行,結果呢,他死了,尸體都沒有,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我時常想,等我找到他,什么都不管,直接綁了關起來。
”
她說這話時滿眼悲切,紀春朝不忍心再說話。
趙元鹿問:“若是他不記得你了呢?”
烏梔笑道:“你初來時紀春朝認識你嗎?你不也一樣賴在他身邊,你們誰都不用勸我,我今晚就去找他。”
“好,我不勸你,但是烏梔,你要遵從他的意愿。”
烏梔甩手,悲憤大喊:“我不管,我找了他兩千年,不管他記不記得我,無論是綁是搶,我要定他了。”
當晚,紀春朝和趙元鹿留宿在七殺館。
睡不著,紀春朝問趙元鹿:“我們是不是要跟著烏老板,她會不會一個沖動真把人給綁了,綁警察……”
紀春朝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后果很嚴重的。”
趙元鹿站在落地窗邊,沿街其實并沒有特別的景色,除了樹,就是一片黑,他抬頭,指向上面:“她在屋頂。”
紀春朝跑到陽臺對探出身子往上望:“我想上去安慰她。”
趙元鹿施法,紀春朝一躍飛上屋頂,烏梔化出原形,展開雪白的尾巴臥在屋頂吹著涼風,見紀春朝過來,懶懶的動了下耳朵:“上來安慰我?”
“不是,你是烏老板,你不需要安慰,我是來聽你講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