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顧之淮將慕與安身上有些松松垮垮的披風了一下。
春光無邊,兩人兩馬穿梭在林間,收集松花粉。
忽然自慕與安臉頰邊,飛過去一支利箭,釘進了慕與安身后的松樹上。
顧之淮看著這一幕呼吸一窒。
慕與安安撫著受驚的小紅,顧之淮趕到慕與安的身邊,他擔憂地問:“沒事吧?”
“沒事。”
慕與安這才后知后覺地去摸自己的臉,指尖上染上一點微末的血跡,慕與安一頓,顧之淮道:“被擦破了,有道紅痕。”
慕與安心中升上來一種無力感,他以為他可以策馬揚鞭,可以在林中自由來去,利箭向著他而來的時候,他也以為自己可以躲得過去——
以他以前的本事,他甚至可以抓住那支箭,再反手給暗算他的人一點兒教訓。
卻原來,是會被劃傷的。
顧之淮感受到慕與安的低落,他夸贊道:“王妃好厲害。”
慕與安喃喃道:“我厲害?”
慕與安將手往前遞了遞,好讓顧之淮看清他指尖上沾染的血跡。
顧之淮心臟一縮,他見不得王妃的身上有半點傷痕,更何況是血,顧之淮拿出帕子,沿著慕與安的指尖擦了擦。
他道:“常先生那里有不少傷藥,這樣的傷痕對于他來說,根本不算大事。”
慕與安笑著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之淮哄著他,慕與安也只是一時的低落,他忽然擰著眉,關心起一個最為關鍵的問題:“是刺客嗎?”
顧之淮將那支箭從松樹上拔了下來,他遞到慕與安的手中,慕與安仔細看了看,他道:“應該不是刺客。”
顧之淮沉聲道:“肯定不是刺客。”
他和慕與安當時同時不設防,且他是背對著箭矢過來的方向,要是刺客,對他下手,比對慕與安下手,要更容易。
這林中也有不少獵物,很有可能是打獵的,只不過打獵的人,會分不清獵物和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