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淮湊到他面前,“你的夫君牽涉其中,你也不感興趣?”
“夫君”兩個字砸在了慕與安的心間,慕與安垂眸,看著幾乎伏在他膝上的顧之淮,顧之淮的眼睛很亮,更像是某種犬類了。
他期待地看著慕與安,想要得到他的回應。
慕與安頓了頓,沒之前那么冷淡了,他低聲道:“我也幫不了你。”
他自己都是如履薄冰,活過一日算一日。
慕與安垂在身側的手,忽然被顧之淮握住了,慕與安開始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不然怎么會看見顧之淮搖頭擺尾。
他的臉發燙,手往后撤,低聲警告:“顧之淮,松手。”
顧之淮這才站起來,驕傲道:“我命里就是帶世子妃。”
裴青河:“……”
原來顧之淮說的命,是這個命?
顧之淮又道:“皇叔短時間內殺不了我。”
裴青河一拳捶到了他的肩膀上,咬牙切齒道:“開席。”
他跟一個滿腦子世子妃的人在這里爭辯干什么!
裴府與明月樓隔著兩條街,但揭開食盒,熱氣與香氣撲面而來。
程宴道:“玄知費心了。”
裴青河不依不撓:“說不定是某個商人用來巴結我們的。”
顧之淮剛剛給慕與安盛了一碗湯,聽見這話,他挑了挑眉:“還有這事啊,林玄知你居然公然賄賂。”
林玄知兩頭為難,只好笑了笑:“這也不算是賄賂吧?”
沒人把他的話當回事,就連一向正經的程宴也在自顧自地吃。
林玄知:“……”
席間,顧之淮問:“你們什么時候離開上京?”
裴青河含糊不清道:“要聽陛下的旨意。”
程宴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