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日,顧世子甚至是一瘸一拐來上朝的,有不少人在心中猜測,顧世子這是被陛下罰了。
盡管顧世子渾不在意地說他是在自己家祠堂跪出來的,但沒有一個人相信,這肯定是顧世子和陛下商量好的托詞。
而且,就算是在祠堂跪出來的,顧世子為什么要跪祠堂?
他那長槍虎虎生風(fēng),可是連屋頂都能捅破的,云王和王妃都已經(jīng)不在了,誰敢強(qiáng)迫顧世子跪祠堂。
除了……
朝臣們心中有些唏噓。
今日,皇帝主動提及了賜婚的事情,朝臣們恍然大悟,紛紛看向顧之淮。
同情的、幸災(zāi)樂禍的、涼薄的,各種各樣的情緒五花八門,精彩紛呈。
這可不是普通的賜婚,男子與男子成親,陛下這是在斷云王府的根基啊。
同底下的暗潮洶涌不同,皇帝倒是真的很高興,“阿淮的親事就是國事,禮部要好好操辦,選個好日子。”
禮部尚書上前一步:“臣知道。”
看見皇帝揮手,他退回到原來的位置,借著衣袖遮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安排完了,皇帝看向顧之淮,他問:“阿淮以為如何?”
顧之淮正憋屈呢,慕與安要跟他沒有關(guān)系,他能如何,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陰陽怪氣:“陛下覺得好就好,臣能做什么主呢。”
皇帝臉上的笑容一僵,“阿淮……”
顧之淮抬起頭,“陛下,難道臣說錯了嗎?”
反正他也是爛命一條了!
皇帝有意緩和兩人之間的氣氛:“阿淮,等你成家之后,也該襲爵了。”
襲爵???
不少人豎起了耳朵,陛下這是把云王府和顧世子往死路上逼啊。
“陛下是在提醒臣?”顧之淮似笑非笑,怨氣比鬼都大。
朝臣們倒吸一口冷氣,離顧之淮近的,悄悄往旁邊挪了一寸,唯恐兩人之間的戰(zhàn)火燒到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