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那塊不知道什么品種的肉出現在那片樹林前時,塞弗拉有點猶豫了。她有點懷疑自己遇到的到底是不是一只狗。畢竟離禁林那么近,又這么黑。
耳邊晚風吹過,帶來幾分涼意,她縮了縮脖子,還是準備過去,畢竟拿都拿過來了,她對小動物一向愛心泛濫。即使那個狗不太能歸類于小動物,但它并沒有散發惡意不是嗎?看起來還快餓死了。
她往樹林中多走了幾步,并沒有發現黑狗的蹤跡,準備把食物放下就離開。然后她突然注意到樹后一雙眼睛正悄無聲息地看著她。她嚇得猛一激靈,后退了一步,心跳飆升。
“嚇死我了。”她右手摸上心臟,試圖去平復自己的心跳,“你怎么不出聲?”
過度驚嚇讓她不由地斥責了一句,但又想起來這是只狗,聽不懂人話,又無奈地把肉往它面前遞了遞:“給你的。”
大黑狗沒有動,先是鼻子嗅了嗅,聞到了肉類的香味,然后塞弗拉明顯看到它嘴角分泌出晶瑩的唾液。她沒忍住笑了聲,手上下晃了兩下,扔了過去。
它的視線本就時刻盯著那塊肉排,見塞弗拉拋了出來,立馬叼住,往樹林里跑。只是跑了沒幾步,它扭過頭來看了眼塞弗拉,嗚嗚哼唧了兩聲。她也沒聽出來什么意思,只見那只狗再次往前跑去,消失不見。
塞弗拉忙了一天只覺得人都要累壞了,她不明白才開學沒多久怎么就忙的像個陀螺一樣直到將近宵禁才回到休息室。
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休息室后,她直接往女生寢室走,而這時,休息室里傳來一個人的聲音,嚇了塞弗拉一跳,她根本沒意識到這個時間點還會有人。另外,她今天受的驚嚇實在是夠多了。
“有什么事情能讓你和一個格蘭芬多在一起呆這么長時間?直到宵禁?”馬爾福冷冷地諷刺道。
“你怎么會還沒睡?”塞弗拉看著休息室里唯一的一個活人,迷迷糊糊地走了過去,“什么格蘭芬多?”
她坐到馬爾福身旁的沙發上,靠近壁爐緩解室外夜晚帶來涼意和驚嚇。感受著指尖溫暖的火光,她看著馬爾福逐漸變黑的臉色,突然意識到他在說什么:“噢,你說那個傳話的格蘭芬多。”
“傳話?”馬爾福神色一僵,整個人像是被澆了盆涼水熄滅怒火,怔在了那里。這話的意思不難理解,無非就是幫教授傳話。所以,是去教授辦公室了?
“嗯。是麥格教授找我,她是格蘭芬多的院長嘛。跟我說了下變形課的論文,我直接在辦公室改了。”
“改到現在?”他似乎有些懊惱自己今晚的魯莽行為。
“不是,大概一個小時前就結束了。然后我去找海格問了些問題。那本整天在書桌上蠕動封皮的妖怪書讓我看著有點難受了。”塞弗拉這會又累又困,不怎么動腦子地碎碎念了起來,“你知道他跟我說什么嗎?撫摸書籍。那本書居然像個動物一樣需要安撫。”
“你就為了這個忙到半夜?”馬爾福看著眼前累得眼都快閉上了的女孩,態度逐漸轉變微不理解。
“也不是吧,只是計劃好了,耽擱了下來,才拖到晚上。”塞弗拉沒怎么思考地回答著問題,“還有,斯內普教授讓我代為轉達,周六下午需要去上課。”
“我記得今天沒有魔藥課。”馬爾福陳述事實,“所以你還今天還去找了斯內普教授?在你去找麥格教授和混血巨人還有訓練魁地奇中間?”
“在那之前。”塞弗拉眨了眨眼,她意識到氣氛有些不對,又補充道,“準確來說,是斯內普教授找我。”
“該死,你就不能至少推掉一樣嗎?比如那個混血巨人。你忙得像個要去準備owls考試的五年級學生。”
owls考試或許比這個忙多了。但看著馬爾福的表情,塞弗拉明智的沒有說出來,她順從地說道:“你說得對,德拉科。我真是太累了,如果早些問你或許我能意識到今天沒必要把這些事都做完。”
馬爾福看著眼前困得馬上要睜不開眼但是又強打氣精神的女孩,莫名心軟了一下。他強硬地說道:“困了就回去睡覺,別又睡在休息室里讓其他人質疑一個純血家族的禮儀。”
塞弗拉心想:是要回去的啊,這不是因為你叫住我了嗎?
她站起身問道:“嗯,那我回去了。你呢?這么晚了……你,是在等我?”她一時沒想出神奇動物
塞弗拉第二天一早醒來就明白了昨晚的事。
馬爾福那句‘睡不著’明顯是個別扭的借口。所以,他是以為自己和一個格蘭芬多在一起呆了一晚上,所以在休息室等到宵禁。
塞弗拉沒忍住勾了勾嘴角,這是什么馬爾福想法——純血斯萊特林要遠離格蘭芬多那群巨怪。
想也知道她不可能和一個陌生人呆那么久,無論出于什么原因。由于事情過于好笑,塞弗拉頻頻向他投去目光,直到神奇動物保護課上,馬爾福終于忍不住,惱羞成怒道:“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時候?”
“抱歉。”塞弗拉誠懇道歉,但嘴角始終帶著一抹笑,讓這份道歉顯得沒那么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