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馬爾福,所以還沒睡醒,塞弗拉這么想。
她昨晚睡得挺好的,除了做了一晚上的夢,嗯,都是有關馬爾福的。
比如她在公共休息室抱著馬爾福喊提比,還問他為什么褪色了,一只橘貓毛色都快褪成乳白了,或者抱著對方當他成貓吸了半天,然后問他為什么沒有貓味,什么時候開始喜歡薄荷柚了,像個馬爾福一樣。
再比如,回到寢室后不肯自己睡,抱著對方往床上倒,還威脅說一只貓要有陪主人睡覺的自我修養,在對方惱羞成怒時威脅他乖乖睡覺否則不給他吃小魚干。
諸如此類。
塞弗拉隱隱約約記得被按倒在床上的馬爾福氣得甚至拿出了魔杖要給她一個沉睡魔咒,直到她迷惑地問:“提比,你莫非是阿尼馬格斯?你是潛入我們卡倫家有什么目的嘛?”然后迅速拿出魔杖給馬爾福施了一個禁錮咒。
后面,后面她睡著了。
不得不說,馬爾福長得很好看,雖然嘴上刻薄地指責她,但是臉頰泛著一層紅暈,毫無威懾力。她還記得昨晚馬爾福躺在床上的樣子,金發被蹭的有些亂,散落在細膩柔軟的絲綢上……
等等。
她記得她的被子不是這種面料的。她睜開眼,低頭再看了下,還是墨綠的絲綢面料。
“醒了?”
馬爾福坐在椅子上斜靠著椅背,椅子側過來對著她。他一手懶懶放在腿上,另一手搭在椅背上手指自然垂下。他垂下眼瞼看著地板,語氣中聽不出是情緒。
塞弗拉整個人嚇醒了,她直挺挺坐了起來,金發凌亂的披在肩上,校服長袍已經脫下來掛在衣架上,襯衫松了兩個扣子,此刻領口褶皺散亂開,露出細膩潔白的肌膚。
馬爾福聽到聲音,先是抬眸瞥了一眼她的領口處,仿佛受到什么驚嚇,別扭的轉過頭,張口就要說話,但他又轉回來,視線再次在領口處打量了起來。
鏈條環繞在她的頸間,在鎖骨處墜著一顆精致璀璨的綠寶石。
他微微瞇起眼睛,揚起下巴,傲慢涼薄地嘲諷道:“如果我沒記錯,這樣別具一格的品味出自于布雷斯·扎比尼,我想卡倫小姐沒有基礎的禮儀也應該有基本的審美品位。”
塞弗拉正匆匆忙忙往地下床,她居然在馬爾福的寢室睡了一晚上,要是讓家里人知道她未來幾年都別想逃離禮儀老師的教導了。
而如今聽到對方的聲音,塞弗拉只覺得她今天出得丑已經夠多了,無言以對。盡快穿上長袍后,她低聲回了句:“好的,多謝馬爾福先生的提醒,我之后會注意的。那么,原諒我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