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雙漆黑的眼睛看向塞弗拉的時候,她感覺仿佛透過了時空,在和她對視。當晚塞弗拉學習后本想就此先結束,但是日記本上再次顯現出一行字:“或許你想學習一些無聲咒或者無杖魔法?”
她拿著筆記本的手再次猶豫了。里德爾是位非常出色的巫師,她能從他那里學到很多。不知不覺間,她開始在每天回寢室前去有求必應屋練習魔咒。她說不上來為什么,但是,還是本能地避開了其他人。
“無非就是上課訓練。洛哈特教授的……課程,著實有些別具一格,我只能多花些時間去自學黑魔法防御課。”塞弗拉咬了一口面包,避重就輕地說著。
馬爾福狐疑地看了看她,沒再接話。今天的貓頭鷹到達禮堂了,正在分發包裹。塞弗拉收到了家里寄過來的信,是哥哥寫的。內容無非就是問問她學校生活如何,之前想買的東西寄過來了,家里又送了些零食。
而在信封末尾,維納爾這么說道:“……鑒于你上學期遇到的問題,或許校董先生會在這學期和鄧布利多教授再次聊聊。出于對你本人安危的考慮,我寫信給斯內普教授,極有有成就的大腦封閉術大師,請他教導你這項……”
塞弗拉想了想自己目前的日程安排,斯內普教授大概會取消勞動服務了。她再次想起里德爾的事情,猶豫了片刻,沒有在回信中提及日記本的事情。
寫完回信,她把其中一個零食包裹遞給了馬爾福,還有維納爾寄來的信。
“你做什么?”馬爾福疑惑地看著信封,準備要遞還給她。
“你看看。”塞弗拉不在意地喝著南瓜汁,示意馬爾福看下信的內容。之后或許會取消勞動服務一起去學習大腦封閉術,她覺得馬爾福可以提前知道一下。
周圍一圈的人臉色有些奇怪,甚至是一旁吃飯的斯克里特,而斜對面的潘西也正要說些什么卻被扎比尼伸手攔住了。
出了禮堂,斯克里特終于沒忍住小聲問道:“塞弗拉,你剛剛……怎么把信給馬爾福了?”
“怎么了?”
斯克里特表情更奇怪了,她大膽猜測:“那不是你哥哥的信嗎?卡倫家的家主給馬爾福寫信了?你們……要聯姻了?”
“什么?”塞弗拉張了張嘴,突然條件反射說道,“不是不是,只是……”她沒能繼續說下去,說什么?我倆要一起去學大腦封閉術?她到底是怎么了才會在禮堂把哥哥的信遞給馬爾福。她的腦子是銹住了嗎?
“我只是還有點沒睡醒,就是家里人寄東西過來了,也有馬爾福的一份。”她頗為蒼白地解釋著,沒有一點說服力。
斯克里特沒再追問,但表情明顯半信半疑,對這句話的真實性持保留意見。
晚上下課后,她和馬爾福一起往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走去。斯內普教授正在批改作業,看見他倆進來臉色發黑,表情十分難看。
塞弗拉抿了抿嘴,低頭看著腳尖,她覺得以后還是不要入職霍格沃茲了,畢竟老同學請求幫忙照看孩子或者補課這種事,實在是讓人開心不起來。
“我想,聰明的卡倫小姐已經收到了家里的信件。”斯內普教授冷漠地一字一句念道,“今天開始勞動服務取消,改為大腦封閉術訓練。當然,還有你,馬爾福先生。”
“那么,還愣著干什么?”斯內普教授微微瞇了瞇眼睛,揚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