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鐘后,租車行的車開到酒店門口,他倆便一件一件地將禮物搬到后備廂里,小心放好。聞人律拿了鑰匙坐到駕駛座上,洛城一邊系安全帶,一邊擔憂地看他:“你的頭還暈不暈,能開車嗎?”
“沒事。”聞人律好像有些緊張,嘴唇緊抿著,雙眼目不斜視:“一百公里而已。”
車子在溫暖的陽光下緩緩駛離酒店,沿著大路開向城外。望著窗外湛藍的天和不斷后退的棕櫚樹,洛城心里頗有些好奇:聞人律的媽媽哎!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性格?再看看一旁專心開車的alpha,他挑挑眉,又想:這人忐忑成這樣,見了媽媽不會說不出話吧?
洛城不禁更期待了。
在經過一個街角時,他看見一家花團錦簇的鮮花店,忍不住叫聞人律停下車:“等等,靠邊停車,我去買一束花!”
“買花干嘛?”去見媽媽的進程突然被打斷,聞人律腦子似乎短路了,整個人陷入手足無措的混亂當中。洛城輕嘖一聲,瞪他一眼:“你以前談戀愛都是白談的啊,花都不知道送!”二話不說解開安全帶,沖著那家花店直奔了過去。
二十分鐘后,他捧著一把巨大的玫瑰花跑了回來。陽光之下,洛城得意的笑臉仿佛火焰,又或者閃亮的鉆石,于光亮之中散發著更加耀眼的光。聞人律怔怔地望著,一時間竟分辨不出他與那束鮮花誰更惹眼,只能呼吸急促地看著他朝自己奔來,陷入一場曠日持久的暈眩。
“好了,萬事俱備,走吧!”將花束在后座放好,洛城一聲令下,他才終于清醒,手忙腳亂地發動車子,繼續駛向一百公里外的棕櫚灣。
路上,望著越來越近的路標,洛城忍不住跟他打探那位“齊同雪”女士的情況:“你媽媽是什么時候嫁過來的?是不是一跟你爸離婚,她就嫁給現在的丈夫了?”
“不是。”聞人律的聲音有些沉滯:“這任丈夫是她
久違的見面
一般人看到暌違十年的親人……
一般人看到暌違十年的親人會有兩個反應,
一個是欣喜若狂,一個是怔忡無措,聞人律和齊同雪女士顯然是后者。他倆愕然對視了兩秒,
隨即猶豫地向彼此靠近,
仿佛互有虧欠的老友、又或者最熟悉的陌生人,見面不免帶著尷尬。
年輕的邊牧狗狗比主人先一步接觸到客人。它在聞人律褲腿上嗅聞一下,隨即快樂地站起來,扒在他身上跳來跳去。齊同雪將它拽回來,
生疏地微笑道:“……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