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讓他永遠不能再回武訓營,但是需要有人幫我。”
喻君酌重生后,沒有了在武訓營的那段經歷,所以他無法自己去指認那兩人。但他知道營中被針對、欺負的少年,不止他一個,所以他想勸說這些人站出來指認。
“我幫不了你,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少年說著轉身欲走。
“你就不怕他明日就被放回去嗎?”喻君酌道。
少年頓住腳步:“你知道姓衛的是怎么進的武訓營嗎?”
“你是擔心他背后有人撐腰,最后白忙活一場還惹來他的報復?”
“你既能找到我家,便該知道,我們這種家世在京城就跟個螞蟻差不多,任誰一腳都能踩死。”少年冷笑一聲,“連我爹都叫我忍忍,我憑什么相信你能為我做主?”
“憑我親手將他送了進去。”喻君酌道。
“你?”少年看著車簾,忍住了詢問身份的沖動。他眼中有一刻燃起了希望,但很快又歸于平靜:“這種事情鬧大了,我全家都要跟著蒙羞,我……幫不了你。”
他轉身欲走,卻聽到背后之人再次叫住了他。
“我可以朝你保證,不會讓事情鬧大,不會讓你被人議論,也不會讓姓衛的知道你做過什么。”喻君酌跳下了馬車,看向幾步之外的少年。
少年轉頭看向他:“你是,淮王妃?”那日淮王出殯時,他曾見過喻君酌,對方長相太過出眾,因此他一眼便記住了。
“王妃殿下,怎會牽扯進武訓營的事情中?”
“此事本與我無關,但無意中聽說了,便不得不管。”喻君酌道:“我夫君是個武人,為大渝征戰數載,最后死在了南境。他生前常說,身為武人最重要的,便是忠和勇。若你們在武訓營中,學不會忠和勇,學到的只有怨恨和憤怒,那將來大渝便無將可用了。”
躲在暗處偷聽的周遠洄忍不住挑了挑眉,心道自己“生前”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少年聽了這話沉默良久:“淮王已經殉國,永興侯府如今也焦頭爛額。王妃殿下,當真能憑一己之力,將這混水蕩滌清明嗎?殿下對淮王的情誼令人佩服,但恕我直言……”
“我有赤金令。”喻君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