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去賞花?”
“不是,我去找人?!?/p>
男人眸光微凜,想起了喻君齊提到的武訓營。
“找什么人?”
“武訓營的幾個少年。”喻君酌并未刻意隱瞞。
誰知周遠洄聽了這話,周身立時裹上了一層冷意。
很好。
喻君酌在淮王府找不到人,竟直接將主意打到武訓營了。
一個不夠,還要找“幾個”!
他們喂你吃了什么東西?
喻君酌似是心情不錯,甚至去衣柜里翻出了幾套衣服,提前便開始琢磨穿哪身去賞花。
“你幫我看看,哪套合適?”喻君酌問。
男人眸光在少年腰間停留了一瞬,指了一件裁剪較為寬松的外袍。
“淺杏色,正好適合這個季節。”喻君酌拿著那件袍子比劃了一下,又問:“這身穿上會顯得我比較好欺負嗎?”
“什么?”周遠洄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是……”喻君酌以為他沒聽懂,解釋道:“就是顯得比較柔弱,任人欺凌的那種?!?/p>
周遠洄:……
他竟不知道喻君酌還有這種嗜好?
“對了,到時候我也不好帶著你,得再找個護衛陪我去。”喻君酌道:“你幫我挑一個吧,要個聽話的,還得能保護好我?!?/p>
“為何不能帶著我?”周遠洄不解。
喻君酌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遍,那意思不言而喻。原州整日一身黑不說,還帶著面具,若是將他帶在身邊,那幫人別說欺負他了,估計連靠近都不敢。
書房里。
周遠洄看著手里的文書,眉頭快擰出水了。
“王爺,這……是有何不妥嗎?”譚硯邦小心翼翼問道。他自從上次嚇唬王妃被教訓了以后,這段時間都夾著尾巴做人,生怕再惹到自家王爺。
但今日他明顯感覺到,王爺很煩躁,像是憋著一股火。
“派去淮郡驗收船只的人應該到了,那邊一切順利?!弊T硯邦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