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吊唁的人已經到了王府門口?!?/p>
“朕讓人攔下了,等你們吃完再讓人進來?!被实鄄挥煞终f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你們不吃,外頭的人就得一直候著?!?/p>
喻君酌聞言忙把小周榕抱到了椅子上,自己也跟著坐下了。
“今日是朕不會挑時候,忘了你們守靈守了一夜還餓著肚子呢?!被实垡荒槣睾偷氐溃骸俺脽岢园?,朕答應了淮王會好好照顧你們,若是讓你們餓了肚子,他該找朕算賬了?!?/p>
喻君酌:……
陛下這是受了什么刺激?
怕弄疼了他
喻君酌這會兒也顧不上揣摩皇帝的心思,他在靈堂跪了一夜,都快餓暈了。既然對方發了話讓他吃飯,他也沒必要矜持,謝了恩埋頭便吃。
皇帝坐在一旁看著這一大一小,直等到兩人嘴里動作慢下來,看著像是吃飽了。
“喝口湯?!被实坶_口。
“是?!庇骶媒舆^一旁的家仆遞來的湯,喝了兩口。
皇帝隨即遞了張帕子給他,讓他擦嘴。
“多謝陛下。”喻君酌趕忙謝恩。
“你與淮王本是天賜良緣,可惜造化弄人,竟是沒能見上一面,就連他的尸骨也……”皇帝嘆了口氣,看上去有些傷懷。
“嗝!”喻君酌方才吃得太快,沒忍住打了個嗝。
皇帝一怔,險些笑出來,好不容易才把笑意憋回去。
“臣……”喻君酌偷偷看了一眼周榕,似乎在判斷是否該當著小家伙的面談論這個話題。見周榕在認真喝湯,并未留意兩人說什么,他才繼續道:“臣從前在書上看到過,說南紹有一種醫術,用藥草把人包住,能讓……身體長時間不腐壞。”
“你是想讓朕命人,把淮王運回來?”皇帝問。
“臣倒是沒什么,就是想著榕兒……”
喻君酌看了一眼小周榕,心道這孩子至今都沒哭過,八成是不明白人死了是什么意思。若是見不到淮王最后一面,只怕會成為他一輩子的遺憾。
“容朕考慮一下吧?!被实鄣?。
“多謝陛下。”喻君酌起身又朝皇帝行了個禮。
用過飯后,他不敢多耽擱,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帶著周榕匆匆回了靈堂。
皇帝并未在淮王府多逗留,待喻君酌和周榕用過飯便帶著羽林衛回宮了。
“段卿,你覺得淮王妃如何?”回宮后,皇帝朝隨駕的羽林衛統領段深問道。
“敢問陛下問的是哪一方面?”段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