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周遠洄伸手幫喻君酌了一下衣帶。
“原州,你怎么不穿素衣啊?”喻君酌問。
“我是暗衛,你忘了?”
“暗衛不用穿素衣?”
喻君酌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說法。
“我問你一句話,你老實回答我。”
“什么?”喻君酌甚少見原州這么正經,有點不習慣。
“王爺已經薨了,未來你可有別的打算?”
“沒有。”喻君酌搖了搖頭。
“若給你機會,你也不走?”
“離開王府我還能去哪兒啊?”
周遠洄眸光微沉,又問:“若是有更好的去處呢?”
“我想不出比這里更好的去處,何況還有榕兒呢,我走了他怎么辦?”永興侯府他肯定是不想回去了,可他至今都不知道想取他性命的是何人,離開淮王府他又能去哪兒?在王府游手好閑,又有周榕陪著,多好啊!
周遠洄似乎對這答案很是滿意,大手在他肩上輕輕按了一下,這才放開。
喻君酌被迫暈倒的這會兒功夫,王府內已經布置好了靈堂。府中不久前掛上的紅燈籠都被撤了去,如今一眼望去滿目素白。
靈堂內,擺著淮王的棺木。
“南境的將士只送回了王爺的戰盔,老奴又讓人在棺木中擺了幾件王爺從前穿過的衣裳。”劉管家朝喻君酌道:“王妃仔細想想,可有什么想放進去的?”
喻君酌想了想,將在清音寺求來的平安符放了進去。只可惜,這平安符終究也沒能保淮王平安。
“今夜兩位殿下或許會來替王爺守靈,王妃陪他們跪著便是,但不必哭。明日百官會前來吊唁,屆時王妃再哭也不遲。”劉管家又叮囑道。
喻君酌點了點頭,和小周榕一起跪在了靈堂里,替淮王守靈。
小周榕身上也穿著素衣,跪在那里像個小白團子一般。也許是年紀小還不懂事,小家伙并沒有哭,只挨著喻君酌乖乖跪著,一雙小眼睛時不時東張西望,很是好奇。
半晌后,小周榕在喻君酌手上撓了一下,塞了塊糖給他。
喻君酌:……
看來知道帶零嘴的,不止他一個。
不多時,外頭傳來通報。
說是成郡王和四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