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你。”男人開口。
“你是誰?”喻君酌顫聲問:“榕兒呢?”
“你不記得我了嗎?”男人又道。
“你……”喻君酌心念急轉,驟然想到了那日被大雪覆蓋的暗巷。
這是那日朝他動手的人之一?
喻君酌后背瞬間出了一層冷汗,轉身便要跑。
“你別跑,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男人拽著他手腕不撒手。
喻君酌這會兒滿心恐懼,壓根聽不懂這人在說什么,他此刻只想跑。
“原州!”喻君酌大喊一聲,繼而在男人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男人吃痛放開了手,還欲再追,卻被喻君酌一腳踹在腿間,當即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那一刻,喻君酌滿心都是對死亡的恐懼,不顧一切朝著背后發足狂奔,直到撞進一個結實的懷中。他嚇得后退一步,以為對方又像上次一樣來了兩個人,這時發覺眼前之人是原州。
“救我。”喻君酌攥著原州的衣服,眼底滿是恐懼。
“沒事了。”周遠洄一手將人護在懷中,見另一邊趕來的護衛已經將那人生擒了,“刺客已經被抓住了。”
喻君酌倚在周遠洄懷里,渾身都在不受控制得發著抖。上一世經歷這些時,他都沒這么害怕,只因當時沒想到來人是真想取他的性命。但是死過一次后,他是真的怕了。
他好不容易擺脫原來的一切,嫁到了淮王府,他不想再死一次。
“喻君酌?”周遠洄覺察到了少年的異樣,低聲問道:“你沒事吧?”
“沒……我沒事。”喻君酌驚魂未定,甚至沒有發覺對方直呼了他的名字。
“榕兒,榕兒呢?”他忽然想起了周榕,登時又緊張起來。
“他也沒事。”周遠洄見他抖得太厲害,下意識將人摟得更緊了些。
小周榕安然無恙,此時正被另一個護衛抱在懷里看人捉刺客。
直至回到寢殿,喝下顏大夫開的安神湯,喻君酌才漸漸緩過來。周遠洄吩咐了劉管家和顏大夫在這邊守著,見喻君酌已無大礙,便抽身去看了一眼那個刺客。
王府刑房。
“哎喲喲,輕點輕點。”男人撕心裂肺的聲音從房中傳出。
周遠洄抬腳在門上一踹,屋里的人登時站直了身體,俱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誰知此時屋內正被幾個護衛圍著的人,竟是譚硯邦。
“王爺,屬下知罪。”譚硯邦一臉狼狽地跪地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