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抬頭,就瞧見了并未在圍獵名單上的人。
是跟他們發生過沖突的許喬新。
“郡主不愧是威名遠揚的將軍,還是有兩下子的,竟沒能直接死在下面。”許喬新洋洋自得地瞇著眼睛看他們,臉上浮出頑劣又惡毒的笑意,“本想安排你們二位夜間私會不幸慘死,現在看么……明早帶皇上和各位皇子大臣過來抓你們個現行,似乎也不錯。”
那只棕熊慢慢來到他的身邊,被他摸了摸皮毛。
少時沒少在獵場中玩耍,這只熊幾乎是他從小養到大的。
他得意道:“若不是怕你們慘死在它手上,皇上會下令將它誅殺,真想看你們被活生生撕咬到開腸破肚、血肉模糊的模樣?!?/p>
他從懷中拿出了什么,往遠處一丟,棕熊竟跟著離開了。
陳煥入宮二十多年,野獸見得不多,但風風雨雨見得多了。
見黑夜中怪物一樣的熊瞎子離開,他無聲松了口氣。
“先不說你未經允許來到獵場,還私挖獵坑,就只說謀害郡主和咱家,你可知道是何罪狀?”他低低地冷笑一聲,“你為了尋仇,叫人偽造信件誘我們過來,真以為皇上會不明真相么?”
話音未落,腿根處叫人碰了一下。
他一個哆嗦,耳根紅得發燙。
疼痛,血液的滑潤感,還有說不清的觸碰與溫度交織在一起。
他看向郡主的側臉,又被燙到一樣收回了視線。
“信不是我寫的,挖坑的人早埋了,又沒人瞧見我何時從何處進的獵場……”
他打小就在獵場里亂竄,整個山都被摸遍了。
有些小路,除了他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