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頭腦中倏忽一陣暈眩,他本能地扶了下墻。
白凈修長的手指按在墻上,青筋凸顯,又隱入皮肉。
“干爹……!”
陳順連忙要上前扶他。
陳煥腿腳用力,穩住身子,抬起一只手制止了陳順。
他用意志力壓住頭昏腦脹的感覺,氣勢不減,對跪在地上的幾個太監呵斥一聲。
“你們自己去領罰,漲漲記性!”
“是,小的這就去?!?/p>
自己領罰已經是最好最輕的結果了。
幾個太監連忙起身,恨不得立刻消失在陳煥和郡主面前。
幾人走后,陳煥避開楓黎視線的同時沖她行禮。
他頭暈得眼前發黑,強撐著用平穩無波的語氣開了口。
“下人管教不嚴,讓郡主見笑了?!?/p>
不想,欠身彎腰時,大腦嗡地發木。
來不及任何反應,整個人一頭栽了下去!
楓黎眼疾手快,見他栽倒的瞬間就扶住了陳煥的腰,結實的手臂輕而易舉地將人撐住,肩膀上一沉,淡雅的熏香味便沒入了鼻息。
她習武多年,反應速度自是不用多說,比陳順快上了不少。
陳順見云安郡主就這么單手攬住干爹的腰,干爹還無意識地把頭搭上郡主的肩膀……
他屏住呼吸,連忙開口:“干爹冒犯了郡主,奴才給郡主賠罪,請您恕罪!”
一邊說著,上前一步去扶陳煥。
緒白見狀眉頭一擰,想說什么,卻咽了回去。
香陽則趕忙低頭下去,當做什么都沒看見。
楓黎臉上沒什么變化,任憑陳順將人扶了去。
她問:“陳公公這是怎么了?”
若是身體不好,那拉攏人,倒也有投其所好的方向了。
不是非要陳煥為她所用,只偶爾幫襯兩句,給她透露透露皇上的心思,就足夠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