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碎的黑發晃過他精致的眉眼,神情溫柔且專注。
手鏈在昏黃的路燈映照下,散發著淡淡的粉色光澤,貼合著她手腕上的肌膚,江弦忽然俯身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就像是有羽毛拂過她清涼的手背。
“我發誓,我以后一定會愛寶兒,尊重寶兒,珍惜寶兒,照顧寶兒。”
低沉的話語混合著淅淅瀝瀝的雨聲,仿佛成了雨夜中最動人的情話,縈繞在兩人周圍,久久不散。
很枯燥,也很有趣
唐寶兒同意和江弦在一起后不久,他突然拿來了一份股權協議書。
“這是秋月姐當初擬的那份股權協議,給我定了30的股份,本來我是不打算要這部分股份的,但當時擔心你們覺得我另有所圖就收下了,這些年奶站的所有分紅都打進了一張單獨的銀行卡里一分沒動。”
“我已經咨詢過股權變更的手續,我們現在去工商管理局把這些股份都轉到你的名下。”
“為什么要轉到我的名下?”唐寶兒神色疑惑。
“你知道這30的股份意味著什么,奶站經過這些年的發展,當初的一萬塊錢現在可能已經翻了幾十倍,幾百倍。”
最初收購清源奶站的時候,只有二十個人的規模,處在一個負荷累累,奄奄一息的狀態,但經過她爹娘一番大刀闊斧的改革,不到一個季度奶站就實現了盈利,半年后擴張到了六十個人的規模。
后來她爹又陸續收購了幾個小型奶站,進一步擴大了市場份額和影響力,現在已經是一個幾百人的企業了。
他把協議書推回到江弦手里,可江弦卻不肯收回,“寶兒,我和你在一起,純粹是因為感情,從一開始就不是沖著這些利益來的,我知道你決定跟我在一起,一定是付出的很大的勇氣,把股份轉給你,也是我對你的一份保障。”
唐寶兒的手被他握住,熾熱的溫度從包裹著她的手掌,過了好一會,她才終于點頭,“嗯。”
江弦想起來什么,“還有這個。”
他松開握住唐寶兒的手,從風衣口袋里掏出一塊穿著繩子的墨綠色玉石來,眼底帶了笑意,“還記得這個嗎?”
唐寶兒接過手里端詳了一番,認出了這塊石頭,“這不是你當初給我的那塊和田玉嗎?它不是被我爹賣掉了嗎?”
“我出國前去把它買回來了。”
唐寶兒撫摸著這塊和田玉,觸手溫潤,她垂下眼眸,“這塊玉石對你來說意義很重要。”
“也不算意義很重要,小時候帶在身邊,我把它買下來是為了再次送給你。”說著,江弦將上面的繩結解開,掛到唐寶兒的脖子上。
她微微仰起頭,感受著江弦的靠近,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
唐寶兒柔婉細長的脖子上多了一塊玉石掛墜,玉石在燈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澤,似有盈盈的光暈流轉。
她想起來什么,從衣領里掏出一個銀制的長命鎖,“這是外公外婆送給我的,老家那邊有富裕人家的長輩會給孫輩準備長命鎖,俗信戴鎖可以保佑孩子無病無災,健康成長。”
“這個銀鎖這么多年來我一直戴在身上,現在我已經長大了,就把這個銀鎖送給江弦哥哥當做紀念吧。”
唐寶兒把銀鎖解下來放在了江弦的掌心。
唐寶兒和江弦的關系定下來了,兩人正式成為了男女朋友,她本來以為談戀愛會跟以前的生活發生很大的變化,但其實是她多慮了。
兩人的來往本來就比一般同學頻繁,唐寶兒的舍友們都知道她跟江弦從小就認識,更何況到了這個年紀,大家基本上都會有比一般同學更為親近的異性朋友,這也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她跟江弦獨處的時間并不多,她已經大三了,學業繁忙,江弦從事的是科研工作,研究所那邊也很忙,除此之外他還在國塞拉菲爾德學院擔任副教授,他只有在交流的時候會過來首都大學。